那玉一转，孙周就把他压在下，先还不觉得什么，这下那玉反应过来，羞恼地不住抵抗。

“你——师兄说了，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好不好？”那玉耐不住他中溢的笑意，别过岔开话题，“你是为了报复栎地之役么？这件事给三军总帅就是，你何必亲自领兵。”

至于那玉现在所说三军，是指去年缩编一事。孙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递补八卿当中的两个空缺，便裁去新军，恢复三军编制。

那玉张了张嘴，劝他的话全都堵在嗓上。几百年以后，秦国坑杀赵国降卒四十多万人，这个血淋淋的数字，即便对历史没有多少兴趣的那玉也知。如果她现在阻止孙周讨伐秦国，那同样的事情会不会再一次重演？赵国，那可是三晋之地

听那玉说将讨伐秦国给三军总帅来办，孙周不置可否，那玉急了，劝着劝着，圈都红了。孙周一心，便把实话说了来。

对他来说，现在每一都极为珍贵。哪怕自这天之后，那玉总不给他好脸。

“如果只是教训秦国一顿，让他们去，倒无所谓。”顿了顿，孙周叹，“秦晋世仇难消，积恶已久，一旦崛起，恐怕晋国要生灵涂炭了。以前我还想缓缓，现在怕是等不得。给彪儿，他太，我不放心。至于中行他们，看不到那么远，未必肯卖力去。”

“最近觉神多了，不信你试试。”

“惹她发火，是我的错。”孙周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自厌地说，“我也是急糊涂了，她那样骄傲的人……”

有那可恶的念，脆杀了我吧！”

“不在晚上，难要白日宣？那我到并不介意。”

那玉气愤已极，不择言的发完了火，不再理会孙周，甩门而去。

几年前，秦晋两国在栎地打了一仗，当时正是郑国彻底归附晋国，楚国无力抗衡的那一年。那一战晋国战败，可真应了“骄兵必败。”当时孙周和她正忙着过小日，孙周也没放在心上，说让老百姓也休养生息，回再收拾秦国人。这一缓，就过了二三年。

他终于知，那玉记起仇来，能记好几个月。不跟他说话，不是瞪着他就是冷着脸，睡觉也背过，也不让他“随便”碰。后面这一条就有些过分了。

“大晚上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别闹！”

看甜言语不起作用，孙周改走哀兵路线，他对着那玉的脑门说：“阿玉，我准备带兵伐秦，过阵就要走了，估计好几个月都不能见面，我都认了错，你就不能原谅我么？”

“你要去秦国？！”那玉一下把怨气抛到九霄云外，又惊又怒地说，“以你现在的状况，还能带兵打仗！开什么玩笑！”

与那玉迎面碰上的越尧给孙周号完脉，皱眉问：“刚才碰见阿玉，叫她也不理会，还狠瞪了我一。怎么，你们吵架了？”

不要说那玉，他自己也极力克制着想要毁灭的冲动，心平气和的说那番话。那玉那反应，坦白说，他反而松了气。只是松掉的这一气，也是尖针刺心，疼痛难忍。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早知今日，当初不如不要相识。”他不会说这违心的话，他就是自私，就算知那玉会因为失去他而痛苦，他还是想把她留下来。理智在这里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