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替我盖上了盖。

“连城，我们要去拜堂了。”上善压低了声音说。

我掀开盖，满堂的宾客都看着我，显然已被我的举动吓得不轻。

“连城，你别走，好不好？是不是我昨晚的情话说得不够？你留下来，你要听多少，我都和你说。”

上善摇了摇，:

我听不见四周仙人们的议论，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心忽然浮起这几句来。

上善穿这红衣真是好看得很，可是现在我闭上睁开，都是师兄临死前的样。

上善不知所措地任我抱着，吞吞吐吐地说：“好连城，待会儿房时你想要抱多久我便让你抱多久，但此刻我们还在云上，好多神仙都看着我们呢”

“你怎的不说话？”上善问我。

“一拜天地。”

“当年师兄被人放冷箭是天帝的手笔，是天帝害死了他。”

青蕖也围上来殷切地问：“连城你怎么了？”

师兄破碎的表情，师兄染血的衣襟，师兄脸上的笑意

殿中早已满是宾客，天帝和天后坐在殿中。

“你不该害了师兄的命，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我没有说话，看了上善一，唤云舟，飞上了云舟。

上善无奈地看着我，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了我的，：“孤是被你拴住了。”

这便是今日要娶我的人。

我和上善屈冲天帝和天后行了礼，天帝笑眯眯地扶起我，从怀里摸孤桑给了我。

“二拜堂。”

我何尝又不是被你拴住了呢？

我眶一红，却没落下泪来。

抱了许久，我才松开手。

凡人连同我们这群凡人中在上的神仙，不过都只是一堆不知何时生何时死的蜉蝣。

“阿爹他不会这事的。”

天帝脸一白，惊诧地看着我，一旁的天后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拜天地即是祈求天地为明证，证明此时此刻，两个人之间互为情之所牵。

“连城，你这是怎么了？是孤哪里得不好吗？”

但此刻后的每一刻，我们都不会再有牵扯。

我放弃了挣扎，和上善一同迈了长生殿。

我能察觉到他微的手心，也明白自己多想和他成亲。

彼时我不明白话本里男萝卜和女萝卜成亲之时为何总是要拜天地，此刻却是明了了。

渺小的蜉蝣并不打动我心，打动我心的是拜堂时两只蜉蝣心中藏着的互通的情意。

地转过来，一张如玉的脸庞，红衣胜血，面白似玉。

上善红着睛看着我，一脸的祈求之。

我和上善冲殿外鞠了一躬。

上善也一脸惊诧地看着我，他颤抖着声音说：“连城你怎么了？”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你太好看了。”我恍惚地答。

上善，此刻前的每一刻，我都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

不知过了多久，云停了下来。

我接过孤桑，低声说了一句。

我正走时，上善却忽然上了云舟，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伸手抱住了上善，他上的气味，很好闻。

上善的脸上忽然浮一丝红霞，随即别扭地说：“孤也觉得今日的你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