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地市区边缘，附近五星酒店云集，但夜生活并不丰富，相对于白天的闹，夜晚明显冷清，只有白天不能市区的大卡车，一辆辆地通过大桥。

芳袭没再多话，把目光移往卖串的。刘憬把三百块钱一挥：“行不行，给个话？”

“这么贵呀？”两人异同声地叫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我们自己动手，吃着就比你的香！”小老虎抻着脖跟人争辩。

卖串的很惊讶二人的默契，一时有些发傻。刘憬和芳袭对望，尴尬却幸福。刘憬：“别人都一块一串，你咋两块？”

“你先别。”刘憬打发一句，又把目光投向卖串的。

刘憬不屑地斜了一，抻开一旁装串的袋：“你这里都不到一百个串，还不见得都能卖去，利撑死也就一百多，你唬谁呀？”

“刘憬，你要嘛？”芳袭连忙问。

刘憬无语。同样的话他跟玉瑕也说过，得到的评价是勇敢，到小老虎这变匹夫之勇了！小丫成天虎了吧叽的，看问题还理智。

“得，三百就三百，懒得跟你扯。”刘憬这个大方，刷掏三张大票，“今晚你这摊我包了，你找个地方喝酒去，过两小时再回来。”

“多钱一串？”刘憬问。

“笑话！我在西北上了四年大学，别的不敢说，烤串我最拿手了！”刘憬也了一句。他在西北上四年大学不假，但学的是机械，又不是烤串。

“钱算什么，关键是情！”这话怎么听着耳熟？刘憬抬手止住，得意一笑，“你别多说了，今晚我让你吃顿最浪漫的串烧，保你这辈都忘不了。”

没说救人。

“现在涨价，再说我这串个也大呀！”卖串的不平了。

卖串的大喜，当时就要伸手去接。小老虎忙推了他一把：“刘憬，你疯了！三百呀？找个烧烤店连一百都用不上！”

芳袭嘻嘻一笑，搂着他啵了一个：“还好老天爷开，没把你这个笨劈死，给我留了个好老公。”

刘憬没答话，直接奔羊串走去，芳袭跟在后。

小老虎咯咯笑了，轻蔑地斜着他：“老公，你好笨，搬盆砸脚，遇到危险傻乎乎去挡，你就不会躲一下？”

路旁有卖羊串的，烤得乌烟瘴气，香老远可闻。

“两块。”

夜凉如，繁星满天，两人沾了一夜，从矮树丛中钻。都市繁华现于前，小河在他们后。他们准备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回家。

“可……可你会烤吗？”小老虎满怀希翼，心里这个激动。虽然心疼三百块钱，但她毕竟是女孩，听到“浪漫串烧”四个字，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那也没人家两个大呀，你也太黑了吧？”

被戳穿，卖串不乐意地板起脸：“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耽误我生意？”

“是吗。”刘憬没再多说，不自觉地拥了怀里的女孩儿。

卖串的不知他想啥，愣了愣神，大特：“一晚上……利咋还不得三百。”

刘憬既动，又惭愧，暗暗汗了一个，动情地抚上她的脸：“芳袭，是不是好老公，我不敢说，但我很满足，这辈都会对你好。”

“算了算了，两块就两块吧。”刘憬无奈，准备掏钱。小老虎有些不甘，扯住他：“别买了，又不是非吃不可。超市才十块钱一盒，咱买回家自己炸去！”

“吃的。”

“炸的哪有烤的香！”卖串的不忿了。

刘憬顺问了句：“你吃串吗？”

卖串的翻了翻，没再吭声。刘憬心中一动，问：“老哥，你一晚上能挣多少钱？”

“我就卖两块，你买还是不买？”卖串的不满了。

芳袭中漾着幸福的光彩，把靠在他肩上：“说真的，老公，这么快被你泡到手，我开始真觉得别扭，不过现在一都没了，一都不后悔，就觉得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