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洛容远已经寻不到槿桐下落,他也知晓槿桐很大可能已经亡故,洛容远还在为方家奔走,若是方家案情平反,寻到了槿桐,她还可以回方家。
槿桐的份在怀洲城最为安全,而此时此刻朝中
线都盯着九幽关,稍有差池,便会引火上
。
良久,他却仰首饮尽坛中之酒,只应了一声:“好。”
洛容远临危受命,铁骨铮铮。
沈逸辰唯一一次带槿桐离开怀洲城,就是北上九幽关拜祭洛容远。
新帝继位,长风国中百废待兴。
这场酒,从夜一直
时,又从
时喝到天明。
整个长风岌岌可危,可军中各个盯的都是皇位。
前,洛容远举杯,一饮而尽。
即便生,也八成会落得大败,不仅丢了兵权还会问责。
之不存,
将焉附?后来长风和燕韩,羌亚联手抗敌,又向苍月借了重兵,才将
尔南下的铁骑驱散。
可惜事与愿违。
“二叔
这一世,她早前对他的厌恶却固。
而尔国中却是破釜沉舟。
洛容远也死在九幽关,连尸首都没有寻得,只立了衣冠冢。
却还清楚记得洛容远的一袭话:“若是早前我未离京,兴许今日说此番话的人便不是你。”这句话中包的复杂意味,叫沈逸辰既后怕也庆幸。
缘分二字,多是时机一词。
这一去怕是九死一生。
各方势力虽然承认了景帝,实则人人自危,无人肯在尔七八
落的联合
侵下请缨北上。
沈括要扶他。
允诺,等时机一,一定重审方家一案。
他摆摆手。
他在槿桐的心中,便是死了,也无可替代。
可槿桐执意,他才见槿桐在洛容远的衣冠冢前哭得昏天黑地。
宿醉过后,沈逸辰脑中还有些昏昏沉沉。
九幽关一战,打得极其惨烈。
血成河里,守军将士却连洛容远完整的尸首都没有寻到。只在九幽关外立了洛容远的衣冠冢。
……
而整个长风戍北的军队,竟死了十之八/九。
前一世,他与槿桐是朝昔相,日渐倾心。
等沈逸辰清醒的时候,沈括:“洛将军早前离开了。”
他也作陪。
那时候洛容远母亲病重,尚在家侍奉,朝廷一纸诏书下来,洛容远领兵北上,便再没机会回定州。
最后,临危受命的人还是洛容远。
他那时才知晓,他们从小青梅竹。
洛容远最终也没等到景帝重审方家一案,却等来了弘景二年,尔第二次大举
犯。此次
犯与往常不同。
尔北
一场严寒,冻死了不少人,而连场大雪,又桑
了可以安
之地,为了生计,
落之间很少结盟的
尔一族,此次却似看准了长风国中内
,军中的将领各自为政。再加上一直镇守北方的定北侯庄喆被景帝暗杀,
尔一族更无忌惮,竟罕见得集合了全族之力一齐南下。
景帝追封洛容远为定北侯,又封了顾氏为一品诰命夫人。
此时,沈永波却形匆匆而来。
前世今生,洛容远都缺一个分字。
“洛将军,若是日后有机会,本侯愿与你联手抗敌。”他也记得他喝倒最后,已经浑浑噩噩,却始终记得他死在九幽关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