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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的伤口拆线以后,江清很明显感到了身体也跟着一块舒服了起来。
她吃得比先前多,虽然夜里还是睡得不好,但人很愿意去医院外的庭院溜达。
早晨趁着太阳还没那么热的时候,江清去了楼下庭院吹风。
有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拎了个小袋子,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将袋子递给江清。
是徐夜辉的姐姐,江清认了出来。
“没有手机玩很不方便吧。”姐姐给她的是一部新手机。
江清拒绝了,说自己没有理由能收下这个。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冬天,还早着呢。”
“那就当提前送你生日礼物,我叫徐叶洁,徐夜辉应该告诉过你,我是他姐姐。”
江清望着那个袋子良久,摇头,“我现在欠徐夜辉五十万,我不能再欠你们什么了。”
“那就以后等你赚了钱,再给我买礼物啊,我生日在三月二十九号,记住了。”
“你们……一家子,都是大好人呢。”江清说得有些拘谨,她是想表达这个谢意,但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表达,担心话说出口又显得阴阳怪气。
徐叶洁倒没计较,只是笑起来,姐弟俩笑起来的时候有点神似。
“我是好人,但徐夜辉那小子实在算不上。”
姐姐将身子凑过去,俏皮地冲江清吐了吐舌头。
江清也笑。
“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江清乖巧的侧过身给她看脖子。
姐姐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江清受伤的那块肌肤,仔细察看了会,努努嘴。
“好好养伤,尽量别留疤。不然徐夜辉心里又该会不舒服了。”
江清疑惑。
徐叶洁这样向她解释,“我们的父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家暴我们的妈妈,即便后来妈妈跟他离婚自己独自生活,徐夜辉好像……一直非常在意这件事。”
江清愣住,眼眸里闪过许多异样。
“他恐怕比你更害怕暴力,江清,不过我也觉得你需要照顾好你自己,无论如何,要把自己保护好。”
徐叶洁低头看了眼手机,说时间不早她该回去上班了,将装着手机的袋子留下,独自离开。
打开手机,仅存的联系人有两个人,一个叫姐姐,是徐叶洁的电话号码。
另一个叫狗东西,徐夜辉的电话号码。
江清谁都没有去联系,只是闲着没事上网看bl漫画,顺便在找兼职。
她这会儿退学,没学历没人脉,自己一时半会脑子也很乱,不晓得要做什么工作。
又过去几日,江清从医生那里终于听到能够出院的喜讯,听得她中午含泪吃上三大碗饭。
吃完徐夜辉便风尘仆仆的赶来,那会江清又爬回病床准备午觉。
徐夜辉要她起来,他想起来得带她去看一看弟弟的墓碑。
弟弟葬在城郊的一处陵园,到达那里的时候空荡荡的陵园除了一座又一座墓碑,就只有大片的树林和时不时传来的蝉鸣声。
江清从车里走下来,觉得热,头有点晕,但她还是蹲在那块墓碑前很久没有说话。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打算出来以后做什么,继续读书吗。”徐夜辉问她。
江清摇头,她说那个烂怂破大学的书有什么好读的,当时为了照顾弟弟方便,她连原本可以去的学校都放弃了。
“你不觉得人生很可笑吗。有些付出都没付完,让你甘愿付出的那个人就先撒手走了。”
徐夜辉没吭声,江清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水泥地,烫得她“蹭”地下又爬起来。
“啊,我忘了,你们这种有钱人肯定不明白我这样人的心情。”江清理解。
“我们这种有钱人,我们这种什么有钱人。”
江清仰起脑袋,去看站在身旁的徐夜辉。
外头燥热的气温把她脸蛋蒸得红扑扑的,几根发丝黏在她的额角,整个人像是刚从水池里跑出来那般。
“嗯……这种随手就能让别人欠自己五十万块的有钱人。”
徐夜辉冷笑,见她如今这般伶牙俐齿的模样,的确比早前萎靡不振的好太多。
“江清,你脸上好像肉又长了点回来。”
说得她立刻用手去捂自己的脸颊,皱起眉头:“我也觉得我最近胖了,我吃好多。”
“我以为你见到你弟弟会哭来着。”
但她没有,全程都很镇定。
徐夜辉甚至担心她哭得太厉害,还买了好几包面纸搁车里放着。
“哭不出来,眼泪早就在之前哭完了。”
江清起身,对着墓碑前摆放的一束花感到不解,一来到这她就瞧见了,“你买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