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城“嘎达”放下凳，踢了脚前桌：“把你那兜吃的给我。”

“女朋友？”

我的吧？所以才要我不公开？”

沉默的时间太久，聊天框又开始弹。

“我送人。”

这是周书窈今天，不，准确的说是从上个周一早自习开始之前直到现在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一楼教室。

“不是，你别瞎想。”

“人呢？”

“？”薛嘉城又踹了脚凳：“只要现在我她，以后女神才能我。懂投资回报比吗，傻。”

正是不知怎么的时候，周书窈看到秦毓在她三四步之遥的台阶后。

这几年来，周书窈自觉自己活在暗，在不见的渊里仰望着，因为突然看到了莹莹烛火，哪怕很微弱，也会越发忍不住向着光靠近，就算只有一，也会觉得得到救赎。

周书窈跟看到救星般喊住了人：“秦同学，帮我装下好不好？”

上午两节课上得浑浑噩噩，课间时间周书窈慢吞吞下楼，大家挤挤挨挨谁也没注意谁，等快教学楼，周书窈手里被了瓶。她一惊，再往前瞧，薛嘉城和他们育班的男生们正好跟她肩而过。

最后一排的薛嘉城靠着墙，两条凳抬起，只靠着后面两条凳摇啊摇，看到这句话也收回了手机。

但……少女握起还有薛嘉城温的白瓶，里面白的，实在……实在让人反胃。

周书窈手机是静音，这段话发了几段才发过来，可见那边人一刻都等不停。

“你真他妈渣。”前桌比了个开枪的姿势，将给自己留的茶甩到薛嘉城桌上。

是那不能看不能闻不能想更不可能喝掉的东西。周书窈猛地别过脸，却知她不能把它扔掉，这毕竟是男朋友好心送的，再如何也不能把它归类于垃圾桶啊。

薛嘉城背着她，飒飒挥了下手，这个小动作和同样的不明显，周书窈心里。

“狗狗望穿.jpg。”

“我说老薛，你不是不吃零的吗？”

男生低着，好像在数着台阶，又好像神游天外，他一贯如此，和喧闹的世界格格不。

秦毓迈去的右脚悬在空中，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长得遮蔽双的额发微微颤动。

前桌是他死党张旸，同一个篮球队的哥们儿，听他这话立刻嬉笑脸转过：“怎么，还着呢？”

不过周书窈确实是喜薛嘉城的，他好光，比起众所周知的帅气引周书窈的是他上的青鲜活，运动场跑动的血少年，肆意挥洒最最耀的十八岁，他在黑暗里都像会发光。

那被藏起的疤在光线中很亮，也很动人。

“快上自习，你也别聊天了。”周书窈哒哒哒回话，刻意忽略掉那个烈又羞人的要求，然后把手机放回了书包。

薛嘉城弹了个猫猫叹气的表情，再发过来一句：“那你说你我。”

周书窈脸都有些红，她是保守到骨里的人，上礼拜答应薛嘉城的追求是她的最离经叛的事，说什么不的还要打字打来，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