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压住自己的心疼：“启盛！你好好告诉哥，你把人家小姑娘……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说来，哥都帮你扛着！”

启盛在班级里的存在太低了。他不参加看电影、游这类班级集活动，也很少在课堂上主动回答问题，除了每次考试能在班级前三名的位置上看到他的名字，几乎没有同学会主动聊起他。

少女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了。

王芊芊的哥哥也算是闹明白了，原来妹妹说的“欺负”，和自己理解的“欺负”并不是一个意思，也尴尬的直挠。但是又不甘心这次从南城跑到北城来，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还是努着面，无理不饶人地问：“那你这臭小，不喜我妹妹你早说啊！你帮她一趟一趟的扔什么东西啊！”

启盛脸疼的厉害，他一直没仔细听那个女的在说什么，反是两只手互相抠着手指，一直瞪着自己的哥哥看。他转不过心里那个弯儿，他转不过他

这一掌也把来闹事儿的两个外人震慑住了，一直嚷嚷的男人也闭上了嘴，一直嗒嗒的小姑娘也没了声音。

这掌把原本呆楞的启盛扇的更懵了，不止脸上火辣辣的疼，眶也瞬间红到发紫。启盛歪着，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亲哥，嘴微微颤抖着，飞快起来的腮让他几乎说不个完整的字来：”哥……？“

心中盘算来盘算去，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先个样，惩罚一下弟弟之后，再说和说和，看看能不能两家好好聊聊。

“所以，哥你问我这几天，为什么总是睡不好觉吃不饭……”王芊芊越说越委屈，又要哭起来，拉着胖男人指着启盛说：“还不是怪他欺负我！”

直到有一天，当她拿着用了一半的笔记本和全新的练习册，打算扔到楼下垃圾箱时，同学启盛走到她边，轻声细语的和她说：“王芊芊，下次如果要扔东西，你就给我我帮你扔吧，好不好？”

但是，启盛脸是好看的，加上轻薄消瘦的少年量，让王芊芊忍不住多看了他几。虽然闹不清他为什么主动来搭讪，但也就答应了他。

王芊芊还记得当时启盛的神，陌生得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飞快的回了一句：“不喜”，背着书包就走了教室。

王芊芊像是换了个格，一抹泪，竹筒倒豆似的，把事情说了个明白。王芊芊家里条件不错，家里人也她的。自上初中以来，尽她不学习，但家里给她买的练习册、笔记本、各式文一样不少。看着这些东西她心烦的狠，经常拿到班级就随手散了。

从此之后，王芊芊只要有要扔东西的意思，启盛就会走过来主动拿走。一次二次便罢了，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王芊芊的闺们忍不住跟她起哄：“启盛是不是喜你啊？”“对啊对啊，不然怎么你挥挥手他就知过来？一定是一直关注着你啊！”“对对对！他肯定是喜你！借着帮你扔东西的机会接你呗！”

（11）

情窦初开的王芊芊刚开始还会笑着锤跑她们，或是直接捂嘴，可后来，她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一向启盛飘了过去。终于，在初三学业即将结束的前几天，她鼓足勇气，选了个没人的地方拦住启盛，问了每个少女，最面红耳赤的一句话：“启盛，我问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我？”

你因为外人打我？

短暂的安静后，是小姑娘不了，挣开胖男人牵着自己的手，一脚踹到启盛的上：“你凭什么打启盛！当哥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会负责，会不会平息此事？可看这男人得理不饶人的样，说不定弟弟还得吃上那老胖男人一顿老拳……可如果和弟弟一起死不承认，家以后肯定会被街坊四邻指指，小盛和小兰还怎么上学，以后小兰说婆家会不会让人看不起……

实话说，王芊芊一开始都不认得前这个男生是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启和启盛的神缠在一起，竟是谁都没读懂谁。

小盛，小盛，小盛。你这就要离开哥哥了吗？你怎么舍得因为这么个小孩，就离开哥哥的啊……

启虽然压得住自己的语气，睛里却也亮亮的盯着弟弟，弟弟去年就已经知晓人事，要是真被望冲昏脑，把小姑娘要到手，那也是自己这个当哥的教导无方，怪不得弟弟，还是怪自己平时对弟弟关心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