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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墓碑(2/3)

于是你决定去烧他的遗,就像这封迟来述的遗书里说的那样,临走之前你从屉里翻到那张便签,上面还留着几片瘪的苦丁香,手写的英文娟秀甚至有些稚,你想象着他在哭了一夜后颤抖着手指在日的早上一,一写下“别让风毁去你飞向自由的羽翼。”

你只依稀记得那雨天来得猛,天来得迟,梨在桌上枯萎,他抬起,冲你半真半假地笑了笑。

法销毁的记忆不回,才能真正往前看,我不知这是不是正确的观念,但我觉得小是先生的恋人,有权知这件事情。

那人叹了声气,说那串英文,小可以回家去找找还在不在。他烟,一边一边说,路先生接手这一切的时候才二十几岁,还是会被音乐和文学引的年龄,你不在的时候,他一有空闲,就会坐在那个他以前住的房间窗旁,神地望着,那边的城市正了很多梨办一个陋的展,望得那么认真,谁没法打扰他。

你想象着窗前的垂柳随着风拂过路辰脸的模样,他抱着怎样的心思看着远,是否想象自己离开了这里,去到那边拥有自己真正的生活?那人慨地说,路先生生前,大概真的很喜

你忽地意识到——这个他轻轻说的名字,不再只是一段音节,飘散在字里的思念,一段不曾经历的时光,而是一个的,仿佛即将塌陷又荒芜生长的土地,好像剥开了一层琉璃的外壳,又像散去了让人神往的薄雾,荒芜,又满是他的回忆化为风飘在街

随便说说写这篇的时候在想什么吧,这篇不一定

后记:

后院里的已然枯萎,你闭上,再次梦见他第一次来到家里的时候,却直到现在才发现,你曾经在狭隘的折叠床上,货车的后厢里,每一个细节清晰万分犹如昨日的记忆,你如今却连他的脸都记不清。

那人顿了一下,有些惆怅地看向河面,夕映照着远方好似柔和的绸缎,他问你,你还记得路先生在你临行时给你写的便签吗?你止住莫名发抖的手,摇了摇说不记得了。

你一路上望着列车的风景,想到十年前你回来,看望过他的家乡,你直到现在你依旧清晰着那段旅程,你坐着绿的列车一直到那个他中的……城市?那荒废了大半剩下几挤满新型商店的城市挤你视野,你可以看见那灰的墙和未拆的庙宇在光的照耀下斑驳模糊,一恍然的震颤在你的肤下涌动,你忽然到难言的好像今天才发现的恐惧,一如你第一次回乡时那样。

那栋宅邸的漆掉了一地,墙面如同垂死老人的手布满令人寒颤的灰白疙瘩,突兀的被风蚀得泛黄的窟窿如同一只睛在低垂,你不再回望,他失真的依旧与从前别无二致的沾着已落漱和霜白浅草的歌声低低地从你几十年没换的车载音乐里,几乎令人动,几乎令人落泪。

你烧去他的遗,很少,就像他第一次来带的行李一样,很简单不知换洗了多少遍的白单衣,一双鞋底绣了的布鞋,一个没有书的灰背包,你连同那张便签和曾经他收藏在箱底的信也一齐烧掉了,接近六年写下的十六封信,一封没少,烧掉后发轻微的烧焦味,很难闻,难以想象一个人最后留存在世界的痕迹就这样被轻易毁灭。

“My thoughts will accompany you to sleep with the wind.”我的思念将随风伴你梦。

你来到后院,这里没有想象中的蛮荒,而是长满了四季常绿的树木,而之前你们自己栽的树,都已死去,在这一片倦怠的绿意里,风铃如歌发残响,你看到他的坟墓,上面只有几朵枯了半边的风信,紫淡淡的几乎消失,而墓碑上,刻着一句短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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