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膛里横冲直撞，她呼几下，收回笔记本，连带手里这团纸巾一起丢包里。

两秒后，那边松，“行，那明天见！”

她微启齿，“没事啊，就觉得有没意思了。”

柳枝枝沉首搓搓脸，抬眸时嘴角扯一个笑，“我这两天没事啊！”

余光撇到他往洗手间走，柳枝枝的注意力全跑刀上。

明知不妥，她还是张开胆，随手抓两把小积木撂包里，甩甩这两只贼的手，继续假模假样拼星黛脑袋。

门上哐当一声，孟侦拿着东西来，“用不用我帮你？”

亦或是柳枝枝自作多情太久，本就读不懂这男人。

是血没错。

柳枝枝幽怨地看着他，“它是我拼的。”

下楼时她觉得奇怪，一直心孟老板怎么还不联系她，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察觉到孟侦瞳孔瑟缩一下，幽的眸底全是寒冰，脸臭得能当街持枪杀人。

脑还在启动程序，组装昨晚的记忆。柳枝枝慌地思索两秒。

她清清嗓，“没有啊！”

“等着。”孟侦回里屋拿。

她停下手上安装的积木块，特意抬眸看孟侦一。

“不能！”

“不用了。”她伸手，接过刀。

当晚孟老板的行动线，只有他从里屋来后，提着药箱的这截路有血迹，别的地方都没。

是一把锋利的黑果刀，刀有几小块锈迹斑斑，泛着黄黑。

“嗯。”

随后她扶着桌起，艰难走到茶几前。

没想好要不要见，柳枝枝没回，直接掐断电话。

没再跟他分享小日常，没拉着他聊天，对他说的话也不兴趣。经常聊天就是这样，哪天手机静音，反而觉得不习惯。

“它是我买的。”

“不是。”

“生病了？”

大早上来这么一，她不再补眠，起床洗漱吃早餐。童心那边是晚上，估计又在床上跟男朋友腾云驾雾。

天可以晚上班两个小时，她发消息给赵晴说不用叫她，随后扑床就睡。

“孟老板，有刀吗？我要拆笔记本装订。”

休又调休的事情没跟孟老板说，老板放她晚两个小时再上班的事情也没说。

那个猜想逐渐在柳枝枝心里生发芽。

记忆重新拼接起来，柳枝枝这会儿不太想跟他说话，“我有事请假了，不好意思。”

那边一声嗤笑，“我吃你早餐吃多了？想逃？”

脑里憋着事儿，她一连两天都无打采。

他正坐桌前给小音响充电，里看不任何表情。

“怎么不说话？”

脾气上来，孟侦懒得再问她。

他眉條起，“你想要？”

第二天早上柳枝枝下车后，招呼打得客客气气，他很快发现异样。

她偏要赌气，换上一脸笑盈盈的表情，再作一句，“孟老板，你怎么又皱眉？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沉？”孟侦问。

柳枝枝摸了一把，刀好像刚被拭过，有凉，便一张纸巾，在生锈的地方反复抠两下，纸巾立刻沾上红黄的锈迹。

“什么没意思？”孟侦放下音响，凝着眉看她。

那晚，没人顾得上一把刀有没有沾血。孟老板两三天不在店里，长时间浸泡血后，刀生锈。

“柳枝枝，你今天不上班了？”

钟嘉诚朋友的视频里，孟老板最后轻拍两下手臂，并没有伤。

所以孟侦也不习惯了吗？

说完孟侦贱嗖嗖笑一下，又问，“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

笑得比哭还丑，里一开心都没。

电话那传来孟侦懒洋洋的声音，吓得她顿时清醒，睁瞪着亮堂堂的天板。

至此，柳枝枝的第一件事确认完毕。

待孟侦来，柳枝枝笑嘻嘻问，“孟老板，你能把这个乐卖给我吗？”

“什么？”柳枝枝从笔记本里抬首。

望着他的影，柳枝枝心里扑通扑通，暗自祈祷。

眨间的功夫，夺命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柳枝枝烦躁地伸手，往床柜上扒拉，糊里糊涂下接听。

晚上她上楼试菜，等她吃完饭，孟侦问她怎么回事。

余光看他眉心，低声问，“你这两天怎么回事？”

四目相接，柳枝枝不躲不闪，半响后微笑，“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