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他放下筷子。
“就....”她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小时候我去过福利院,有点小社会的感觉。”
话音一出,孟侦眸底飞过一层黑墨,连带着空气一同尬在半腰,耳边只剩店里其他客人零碎的谈论声。
柳枝枝轻轻呼气,小声道,“抱歉。”
说着她也夹给孟侦一块三文鱼,“我只是想关心......”
“没什么不能说的。”孟侦笑笑,挑起那块鱼肉吃掉,脸色相当自然,仿佛那抹沉影是她的错觉。
“别紧张,枝枝。我们现在很好不是吗?”
她配合道,“是的,我也觉得好。”
孟侦哦一声,“怎么好?”
“你对我好呀!”柳枝枝抱着坐垫,声音轻快。
好喜欢被孟老板偏爱的感觉,她的个体性得到重视,而不是将她推入群体里糊弄过去。
“孟老板,这顿我请好不好,我换工作到现在,还没请你吃过饭呢!”
“好,你请。”
支付成功那一下,柳枝枝心口滴血。
很好,一周工资没了。
血包洒着洒着,孟侦已经开到三木路边,右边柳枝枝正垂首抠手机,嘟囔着算数。
他越过头,听了两耳朵。
“说什么呢?”
“没。”柳枝枝水汪汪的眼睛充满疑惑,看向窗外一晃而过的街道人群。
孟侦猜想,“有点累了?”
“有点的。”柳枝枝嘿嘿笑。
嗡嗡两声。
她收到一条消息,立刻噤声,张着眼睛看孟侦。
“怎么了?”
“组长说我可以考个证提高一下门槛。”
“很难吗?”孟侦揉揉她眉心。
嗡嗡。
同事舒笛也发来消息,说是她向组长推荐的。
柳枝枝缓一口气,“有几个同事考过,听起来还好。”
“喜欢新工作吗?”
“喜欢的,公司喜欢,同事也喜欢。”
只要钟嘉诚不出现,她哪儿哪儿都满意。
“学呗。”孟侦拍拍腿,示意她过来。
柳枝枝扯紧裙摆,起身越腿,跨到他怀里,铺裙坐下。
孟侦长臂接住她,收入他宽大的怀里,侧脸贴她颈肩交界处的直角坑里,问她怎么了。
渐渐习惯他凉凉的体温,柳枝枝咽下话头,“没怎么,就是有点突然。”
“嗯,”孟侦唇瓣附上去,在她方领露出右侧的大半个肩颈上轻轻点吻,重重嗅气,声音含糊不清,“有个朋友考过这个,我替你问问。”
崩一声——
柳枝枝肩上有根绳子掉了。
见状,她连忙捂住,“你干嘛呀,孟老板?”
她身上有股肉香,不是粗制滥造的香水味,孟侦很难以言说到底是什么,其中夹杂着一丢丢奶香。
每次闻到,他总想咬一口尝尝。
方才,孟侦亲着亲着没注意,看到肩带他下意识地勾牙轻扯。
“肩带掉了。”眼前,柳枝枝眼神迷离望着他,声音绵软,拖长娇滴滴的尾音。
尤其此刻孟侦的肋骨上,正压着她两团软肉。隔着层层衣物,她感到有几道溢出来的脂肪穿进他骨髓,丝丝围剿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