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由嘞!”
奇奇怪怪的,柳枝枝问他咋了,他又不说。
到前面路口的红灯,叶凡又问,“嫂子,你没觉着我眼熟?”
“没。”
“我啊!”叶凡把黄毛侧到一边,歪着脑袋甩两下头发,跟大树枝干上吊着大水桶的歪脖子树一样。
柳枝枝脑门一热,“锅盖头!!!”
“昂!”叶凡应声。
“我天!真是你啊!”
路上叶凡解释,他爸是个缉毒警察,出任务时被犯罪分子打了一针,瘾太重把他妈吓跑了,他跟他爸生活。
怕被报复,父子俩两地分居,叶凡从小就是放养。他爸戒毒后从缉毒警调到后勤,那时国家补助款不多,还要给他爸瘸着的那条腿吊命,父子俩日子过得很艰难。
后来他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审讯室里的犯人送饭,密接染上艾滋病,人就这么没了。
福利院是他自己要去的,他当时心里有气,想报复社会,在学校没少闹事儿。
每每队长来院里看他,他就说“谁让你们不照顾好我爸!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再后来呢?”
叶凡笑笑,“没那么多后来。队长给我接走了,我老是抽空回去看侦哥。我在班里吊车尾,上的中专,之后在一家游戏厅看大门。侦哥知道后送我学餐饮管理,然后我就来了。”
这个惨确实虐到柳枝枝,她单刀直入,“所以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不是不是不是......”
叶凡连忙道,“哪儿跟哪儿啊!我是想说,嫂子,你多心疼心疼侦哥,他教人拳击,那是实打实的肉搏,天天身上青块子。”
好几天没性.生活,柳枝枝确实没注意,“那我回去跟他说。”
*
训练完回到店里,叶凡在门口杵着,一脸便秘表情。
孟侦眉心一闪,后背隐隐发凉,“怎么了?”
“忍住了忍住了,真没说。”
“靠,吓我一跳!”
叶凡不服,“哥,那可是四成啊,咱们又不是做不了。她爸也太黑了吧!”
“黑你大爷,四六分是我提的!”他拍拍叶凡肩膀,“咽肚子里,当你不知道。”
“你提的??!”
没管身后做作的干嚎,孟侦上楼,推门就见柳枝枝披着星黛露披肩,脑袋也裹得严严实实,正抱着药箱一顿翻腾。
“你感冒了?”
“没有。”柳枝枝气咻咻瞪他一眼,不再翻找跌打损伤药膏,“我以后不想再去相亲了。”
“良心发现了?”
“......”
明明都是给你塞纸条的好不好?
孟侦掐着她下巴两侧,小啄一口,问她吃饭没,随后去里屋。
这头柳枝枝还在可劲儿回想钟望是谁,里屋一阵机器嗡嗡声,她闻声靠近。
卫生间里,孟侦赤着上身,腰际最后两块肌肉下穿一条深灰色休闲长裤,正垂头,从后往前剃他的圆寸。
谈这么久恋爱,柳枝枝还是头一回见。
没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她倚在门沿,围观孟侦修后脑勺两边的形状,“我天!这么专业?”
“怎么了?”孟侦分成她一个眼神,眸底透着柔意,头顶的碎发随着动作,在脖子上铺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