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重新躺下,两个人并排靠在床。
谢鹤逸轻笑了下,“聊什么?”
他不明所以,下意识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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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脸,低声问:“那……我们能谈一下那天你撞车的事情吗?”
而她若不上赶着询问,以他的,是绝无可能主动找人倾诉的。
昏黄的床灯似月,磨砂玻璃杯内的烛光则像是暗寂的黑夜中亮起的一盏星。前调是针叶松,后调是琥珀白檀的木质香,似有若无的暗香浮动,气味很是幽清。
沉片刻,孟臾翻
下床,语气轻快,“我带了自己
的香薰蜡烛,助眠的,给你试试。本来田田说要拍照用的……”
见他不吭声,孟臾也不打算他,立刻打退堂鼓,她的手很轻地抚摸着他分明凸
的指节骨,轻声
:“不想说也没关系……”
孟臾白天睡多了,大半夜了神
还足,谢鹤逸不一样,认真算起来他从昨夜开始就没怎么休息,此刻竟然还醒着。
但前这个……女人——从孩
开始就像是他的瘾症,
本戒不掉,甚至随着时光推移,愈发
罢不能。
降临,他们在叫声里共同抵达终
。
谢鹤逸睁开看她,烛光下,她的神
很柔和,眉目间仿若带了些悲悯。他直起
,靠坐在床
,“……嗯。”
孟臾确认一遍,“很平静?”
他没说话,一直在闭目养神,试图调整平稳呼节奏,像是为了不辜负她的努力,想要尽快沉
睡眠。
这些天,其实孟臾一直都在迟疑——如果有些事他真的不想再次面对,仅是提起就会让他觉得痛苦不堪,她本应该像以往完全不知情那样闭嘴一辈,但一味粉饰太平只是治标不治本,表面结痂的伤疤,掀开来依然是陈年腐
,始终是个隐雷,不把那些消极的,负面的东西剜除,就不可能有痊愈的一天,遑论得到真正的解脱。
但即便是问,上次的前车之鉴犹在前,她也不敢贸然开
,时机很重要。想和谢鹤逸这
人有效沟通,要先说他想听的,再说自己想问的。
谢鹤逸侧眸端详着她,吁一
气,终于艰难地开
,“对不起,我那天……气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孟臾窝在谢鹤逸边,手搭在他的肩膀,温
的呼
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隔着浮薄的真丝睡裙,她玲珑姣好的曲线
贴合在他的
膛,谢鹤逸很喜
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忍不住将她拢得更
了些,她整个人都蜷在他的怀里,躯
却是舒展而放松的,带着全然的信任,像是他的私有
,虽然她明确表示过不喜
他这么想,更不允许他这么说。
她伏在他侧问:“睡不着?”
她一直在等——比如在海边这样一个旖旎的夜晚,卸下心防的可能要比全副武装的白天
上许多,可哪怕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占尽,谢鹤逸好像依然没有要说的迹象。
孟臾无所谓:“睡不着就不睡,我陪你聊聊天,嗯?”
孟臾索屈膝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谢鹤逸整张脸都陷在宽大的
枕里,她看着他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放松?”
他闭着睛,手腕翻过来搭在额上,低声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