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虞时有意外，“我好像没在网上看到过相关的消息。”

虞时知自己应该静静地聆听，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像是控制不住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就像是我第一次接受医院的检查的时候。我觉一切都是麻木的。”

他是有随说“我的谢尔”这称呼的，带着一小调侃的意思，不过说之后，他自己倒是有后知后觉的羞赧。

“在战时，这是保密信息。”谢尔菲斯说，“军团们乐意让媒直播一些无关要的战役，引更多人加军队；但是，真正重要的信息是不可能被透到网上的。”

谢尔菲斯满腔复杂的情绪登时化作哭笑不得，他说：“我一直都是。”

当然，如果是更漫长的太空旅行，很多人就会选择休眠，就像虞时那样营养舱沉睡，不过并不至于将冷冻起来。如今的营养舱条件已经足够支撑漫长的睡眠时间了。

就在这个时候，飞船发了低沉的轰鸣。脚下的地板轻微地震动了一下，随后是一阵很轻的失重。不过失重很快就消失了，模拟重力装置让人们能够在飞船中如履平地。

虞时遥想着当时的情况，一时间心情有复杂。

隔了一会儿，他说：“现在我才有真实。”

谢尔菲斯同样低声笑了笑，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许多细节，只是说：“不过，战斗的本能还是让我在那场战役中表现不错，得到了上级的赏识。”

谢尔菲斯注意到虞时的表情，在他放松下来之后，才适时地说：“雅克星曾经是人类与异族战争的前线堡垒之一。”

……当然，主要原因是，这个时代的科技平，已经能让太空旅行和普通旅行差不多了。

“你真的是那个谢尔菲斯·阿琉斯。”

还是说谢尔菲斯仍旧把他当个孩一样哄？

“……甚至还可以选择在梦中上网哦。”

……都怪那些弹幕。他想。

“原来看不来嘛。”虞时小声嘀咕，然后他又故作开朗地拍拍谢尔菲斯的手臂，“当然了，你也是我的谢尔。”

……虞时开始怀疑这个时代的……呃，人际往距离。

“这个时代也很荣幸迎接你的到来。”谢尔菲斯说。

因此，前往不同目的地的旅客，在飞船上也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

“是，我也是你的谢尔。”相比之下，谢尔菲斯就显得落落大方了，他十分坦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什么？”

谢尔菲斯那双棕的睛望着虞时，隔了片刻，他说：“也并没有那么重要。那个时候，我还太年轻了，并没有明白很多事情的意义。第一次上战场，我的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虞时了，他有好奇地问：“战争波及了雅克星吗？”

他们没有聊太久，飞船启航之后，他们就需要慢慢调整自己的生钟。航程毕竟持续好几天，大分行太空旅行的乘客，都是在飞船上提前调整好生钟，用以适应目的地的时间标准。

但对于彼时那个刚刚踏上战场，还会因为死亡与杀戮而脑一片空白的年轻人来说，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手指的颤抖——才能够杀死第一个敌人啊。

虞时心情复杂地承认，他真不知自己应该倾向于哪个可能。

虞时想了一会儿，然后挑了个相对中庸的回复：“那这个地方，对你来说也很重要吧。”

“你不用这么妄自菲薄。”谢尔菲斯的态度相当认真，“你有着自己独特的价值。”

虞时还是情不自禁地张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现在他也能慢慢适应太空生活了。

现在再从谢尔菲斯·阿琉斯的中听到“上级”两个字，简直有天方夜谭的觉了。

这下倒是让虞时觉得有不好意思了。他连忙说：“我可没有那么重要。”

“……在这里，我跟随第五军团，第一次参加了战斗。”谢尔菲斯的语气终于稍有波澜，“那是二十年前的卢埃林之战。”

虞时觉脸上有发红，他轻轻咳了一声，生地转移了话题：“所以……雅克星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