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维度，这个老者变成了中年人的相貌。这应该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自己。

在场者面面相觑。

芬恩该不会是……

那个暴躁的声音终于了真面目。虞时瞧着他有熟，回忆了一下，这人正是荒澜星的统治者，约瑟·多尔。

“你该有多绝望呀。请别在意、请别在意，我并不是恶意揣测，我只是觉得那场景很有意思。苏醒的古地球人，和永远放弃了现实的如今的人类。

“看来你们讨论结果了？”芬恩说，“……让我猜猜，不让其他人加了？”

“应该把他们全都丢去！”

芬恩笑了起来，可以说是疯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聋，几乎让整个第一天堂都震动了起来。很快，虞时意识到那并非是自己的错觉。

他如此傲慢地决定了那么多人的命运。在八百年的时间里，他心无旁骛。

他也曾经是这里的一员。

芬恩更是笑了起来：“人类培养中心应该庆幸。要是人人都生孩，他们可就失业了。”

“当然！”

虞时微怔。

“……自生自灭。但你最终却还是活过来了。晨星。就好像闻今歌才是对的，而我是错的一样。”

他却用着这模样，面目狰狞地抓住了芬恩的手臂：“你都了什么！”他恐惧地望了望其他人，“你都了什么，芬恩！”

他只是自顾自埋走在自己的路上，即便走偏了、误歧途，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那就是他选择的路。

他用颇兴趣的神看了看虞时和谢尔菲斯，问：“请原谅，但我还是个科学家……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有生隔离吗？”

那些人七嘴八地补充着。但约瑟·多尔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几乎不可思议地望着芬恩。他嘴颤抖着说：“你不会是……”

那个叫莫竹的黑暗哨兵的神图景。那真是神奇的一幕啊。我们真正了一个已死之人的大脑之中。你们能想象那个画面吗？”

芬恩一把推开了他。又有几个人现在这里，看起来都是繁星计划的成员。

“后来战争愈演愈烈，我们也获得了很多投资——在战争期间，有不少人都提供了投资，或许是人们在战争时期更加怕死吧。

“那个时候，我们这边总是有许多人来来往往。这个时候你就成了个麻烦。我随手在地图上指了一颗星球——我都忘了那颗星球的名字了——让他们把你送到那儿。

谢尔菲斯委婉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没打算养育后代。”

菲利克斯·芬恩到底有什么病？

“那差距真是大到离谱。”

说着，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能再来更多人了！”

“好吧……”芬恩啧了一声，像是觉得虞时麻烦，“虞时先生。我想到过很多可能，比如，等到繁星计划成功了，所有人类都来到了神维度，而你却在那颗空旷无人的星球醒来……

“……芬恩！”

虞时旁观着这戏剧的一幕，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个念。

虞时暗自翻了个白，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叫我晨星。”

“晨星，把这些人通通送去。”芬恩随手比划了一下，把除了繁星计划之外的人类全算了去，也

虞时：“……”

有时候，虞时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芬恩并不像是一个人类，至少他并不喜察言观。他永远不会在适合的场合说适合的话。

他想，这么说来，几十年前，当繁星计划这群人发现这里的时候，虞时可能也已经来到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