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事，我很抱歉。”

“我——”洛海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去。

“那——”廖婉思咬了咬下，大脑疯狂的运转着。

沉半晌，她复又开，似乎在安他，更似乎在说服自己。

听说有泪痣的人都很喜泪，曾经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可没想到他错了。

“那是为了和你撇清关系。”

“不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要你好好活着。”

抿抿，他艰难的问。

苦涩的闭上睛，泪似乎又要汹涌而来。

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可如果不继续问她，或许永远都问不她的真心话了。

“对不起，思思。是我害了你一生。”

“其实妈妈已经在床上没有知觉的躺了八年，这一走，或许也是她想要的解脱吧。”

“哦～”洛海笙拖长了嗓音，“那你为什么要为我说话？”

“你……恨我，对吗？”

“思思，我知你现在很难过，我不该再问你这些。可是，我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会又从我边溜走。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今天早上，我还以为，我们回到了过去。”

“我太自以为是，以为找到你，就可以和你重新开始，一辈对你好再也不离开你，却没想过你是怎么想的。对不起。”

八年前分手之前那不好的预再一次升起，她厉声说，“你要什么？你别想什么傻事！”

“思思，和我说句实话就那么难吗？”

可能是刚刚再次经历了至亲离别的痛，她突然变得异常的。

“如果你想要我消失，我会照。”

洛海笙以为自己猜对了。

“不关你的事，你今天尽力了，我很激。”

他的手因她的躲避而悬在半空中。

手突然一，廖婉思不自觉的皱了她手停留的那一页账本。

那只是因为那个让他为情所困，为所苦的人不在边罢了。

听他这样说，廖婉思的手突然停顿了下来。

洛海笙有些心疼的抚摸上她的脸，帮她拭着。

廖婉思别过脸，躲开他的手。

他想到了一可能，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一可能。

讪讪的缩回手，洛海笙苦笑。

“我——”廖婉思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借，只好声辩解，“只是一时情急。”

廖婉思不敢看他，也不知怎么回答，随手拿过床上的账本，低着一页一页迅速翻着，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慌。

洛海笙柔声问着，可她却一直垂着，翻来覆去的翻着手里的本，一句话也不肯说。

她说的激烈又决，洛海笙矮下，慌忙捂了她的嘴。

盯着她不自然的动作，洛海笙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你如果敢动脑想什么傻事，我敢保证，我一定死在你前面，反正我谁也没有了！”

见她语速飞快，心虚的眨着睛，洛海笙心中微定，接着问，“那你发的那条微博呢？”

“……”

“我说了那样重的话，甩了你不说，还害得你家破人亡吃了这么多苦。”

他的声音因为控制着不让泪掉而沙哑，语气透着绝望。

廖婉思的大脑如同死机了一般，实在想不借了。

甚清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