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光微亮时，便能远远见到城中似有一条火龙悠然游走而来。火龙前细长规则，而后渐渐变宽且杂。原是城中百姓也跟着皇帝及朝臣家眷的队伍而来。

这般想着，崔瑾珠默默垂下了，盯着前的地面不再多想。

她最终命丧于他之手，也真心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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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茜兰见状也赶上了前来，也想来劝。

杨越之都还没填饱肚，就听到一边忽然传来隐隐啜泣声。他茫然四顾，却看到左手边有一靛蓝影趴在小几上，正抱着酒壶哭得满脸泪。

崔瑾珠重生以来，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小皇帝现在的样。

他看起来年纪并不太老，只有四十来岁的样，正是年富力的时候。他材大，五官并不，但是眉鸷，独有一份狠戾。

等到众人渐渐行近，皇帝也从龙辇上下来，拖着长长的礼袍，带着的冠冕，袖手前行，走至祭坛正前方。后的人侍卫及朝臣女眷均一面散开，纷纷束手立于其后不远。

可是谁能想到笑到最后的人竟会是他呢？

杨越之无奈，叫上了魏姜和何清河，三人一起上前想将他扶起。

杨越之看着不像回事，便上前想将他手中的酒壶拿走，谁知他还未靠近，便被对方一把推开。

第26章

“表哥，表哥你怎么哭了？你别喝了，你都喝醉了。”宋茜兰有些心疼地拿帕想给他脸。

他边众人已是被他吓傻了，褚曼霜甚至都站了起来，想要带人退避去了。

直到走到亭外边，她依旧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而沈俾文的哭声，更是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可是沈俾文却像是发了疯般地在地上挣扎，怎么都不让杨越之靠近，边与几人扭打在一，边还有力气哭喊：“杨越之你给我！你给我远！”

崔瑾珠这时也发现了沈俾文的不对劲，她傻愣着坐在原，看着对面的他哭得跟个小孩似的，还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就喝得越猛。

没过几日，便到了三月二十的祭神大典。

崔瑾珠想起他十几年前，仅仅二十几岁时，便能手段很辣地清除了上几位兄长及下面几个颇得老皇帝的弟弟，最终连当今太后所生的嫡长都没能幸免。

“你走开！”沈俾文用力推了一把，却不知自己的力其实小得可怜，但是带着哭腔喊声却是把周围的众人都吓住了，他边哭边喊，“你走开！你离我远！”说完还抬手抹了把脸，又狠狠了一。

第二日天还未亮便起来焚香净，穿上束四肢的白祭袍，之后便静静跪坐于汉白玉垒成的祭坛边，等待仪式开始。

崔瑾珠与另外三位伴舞在前一日便了城，来到城外东边建于顺贡山脚下的奉天内，在中僧人及礼官的指引下，她们拜见了静安公主之后又排演了数次祭舞。

这场祭祀的主祭是一位德望重的僧人

席间众人声笑语不断，沈俾文却全程沉默不语，光顾着喝前的闷酒。

崔瑾珠此时也站了起来，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转离开。

沈俾文本不理她，也不让她碰，一边往后缩，一遍仍旧哭得伤心，却也不忘了喝酒。

她曾以为自己选对了潜龙，替保全请旨尚了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的幺女安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