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指着采珠：“你这小蹄，倒会借献佛，拿着我的东西人情。”

姜辛故意后悔状，起拉着采珠：“果然祖母说得对，倒是我想岔了，这样，采珠你不如先把钥匙拿来，等咱俩里应外合，把祖母的己搬空了你再跟我走。”

孙妈妈诧异的瞥了一姜辛，也咧了嘴笑了下，却没搭腔。

姜老太太就着姜辛的手喝了两，平复了一下情绪，朝她：“这话说得有理，日是人过的，可也不全是过给人看的，自己都不舒服，还要为着什么名声装着笑脸给人看，又有什么意思？”

姜辛不客气的：“既是采珠发话了，我就不客气了，如意，只抬两筐回去。我在祖母跟前张不开嘴，索学了祖母，抬回去偷着慢慢吃。”

姜老太太笑的捂着肚直喊疼，：“瞧瞧这丫，心倒是狠，说搬我的己就搬走，还敢明目张胆的在我底下商量，真真是要不得了。”

姜老太太：“瞧你这小家气，要不说你年纪小，没见识呢，这采珠可是我边一等一的大丫鬟，我的己可都在她手里着呢，你要是得了她，就相当于得了我大半的家财，有多少张嘴你养不得？”

姜辛很决的摇：“吃的拿走就罢了，人可我不要，本来我就没祖母手里阔绰，再多一张嘴，可吃不起。”

姜老太太越发笑的前仰后合，嗔怪的望着姜辛：“你倒是会接碴，敢情偏了我的好东西，还不领我的情？不领情倒罢了，还糊的我边的丫都向着你了。既这样，采珠你收拾收拾东西，只跟着二丫去吧，我这里庙小，可留不得你了。”

姜辛又将整个秋梨切成小块，放在丫鬟递上来的晶碗里，这才呈给姜老太太。

一番话说的众人都笑了。

姜老太太边的大丫鬟采珠便笑着把果盘都推到姜辛跟前，：“老太太越发会说笑话了，从前有了好吃的好玩的，都叫婢们留好了专门等着少爷、姑娘们过来吃，非要面上装着舍不得，说这小气拉的话。二姑娘，你别听老太太的，只吃，老太太那有的是，吃不了只再装一筐回去。”

也这等轻松幽默的时候，姜老太太忍俊不禁：“我倒不知，原来二丫是个馋丫。既如此，我还偏不能让你如了意，我再想吃也忍着，等你走了我再吃。”

姜辛专注而认真的。老太太在潜移默化的给她讲为人事的理，她不会辜负。

采珠也不惊慌，只在一旁抿着嘴笑。

等到笑过了，姜辛又拿了小匕首替姜老太太削了梨。她手指修长纤细，那银光闪闪的小匕首在她手里失了往日的锋利，像条温顺的小蛇，在她的驱使下将糙的梨削的净净。

姜辛这才松开采珠的手，上前替姜老太太倒了杯茶，：“横竖坏名声也落到我上了，我再畏畏缩缩，遮遮掩掩的了没用，索大大方方的个坏人。不都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吗？我也不要怎么撑，能过好自己的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