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都懂，不然刚才也不至于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聪哥儿都走远了，顾氏才白着脸把茶碗扫到地上，尖厉的：“，——”

聪哥儿却微微俯下，，几乎要贴着顾氏的脸了。

素梅在外：“，婢来了。”她怀里抱着昭哥儿。

素兰也不知聪哥儿都了什么，让三这么震怒，还这么恐惧，也只能唯唯应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心知她这要求有儿无理取闹，可，先应付过再说。等聪哥儿再来，好言好语，把他哄走就是。

聪哥儿冷笑一声松开顾氏的双肩，盯着她近乎迷的睛：“别让他再碰你。”

顾氏慌的想要推搡他，他却只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我没疯，疯的是这个家里所有人。哦，不对，这么说不全对，还有人知要逃开这个家以免自己不疯。记住我的话，别让他再碰你，不然，我让你们全都为此陪葬。”

顾氏将他抱自己怀里，受着他上温的香，不由的在他额、脸颊、眉间亲了又亲。这是她的孩，一心只惦念着她，不会因为别人的谗言就背弃她的儿。

顾氏：“多谢三爷惦记。”

她如今只有他可以相依为命了。

顾氏颓然的坐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能怎么和人说？说聪哥儿威胁自己？谁会信？这听来几乎是匪夷所思的事，只会让人说是她疯了，甚至还会说她不守妇，勾引自己的庶……

顾氏却懒得理她们的奉违了，她猛的起：“昭哥儿呢？”

顾氏打了个冷颤，：“你疯了。”

：“你僭越了。”

这哪是个孩该说的话？这哪是个庶对嫡母该说的话？他才多大？他明白章贤碰自己是什么义？

娘把昭哥儿抱下去，顾氏和章贤坐下来说话，不过问些生活琐事，章贤一一答了，才对她：“听说生昭哥儿时有些凶险？辛苦你了？”

章贤大步来，丫鬟们跪倒一片。他朝着顾氏的怀里望了望，：“这就是昭哥儿？长得可真好，不愧是我儿。”

顾氏这才缓缓起，朝他福。

快四个月的孩，白白的，五官秀丽，已经能隐约可见顾氏的眉。他会认人了，见到熟悉的母亲，便咿咿呀呀的伸手要她抱。

顾氏喃喃：“都去。”想了想又：“以后……但凡他来，不许他再院。”

素兰等人来，见顾氏神狼狈，忙劝：“这是怎么了？孙少爷还是个孩呢，您何必跟他生气。”

章贤的视线并不曾在顾氏停留，只叫人端了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枚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他拿来放到昭哥儿襁褓里，：“这是爹爹给你打的长命锁，保佑我们昭哥儿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顾氏嗯了一声却没动。

哪怕这话他在家信中提到一句，顾氏也知足了，可都过了这么久，那时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模糊淡忘了，他才不痛

外有丫鬟报：“三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