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名份既定，她得太过，连站住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争什么抢？她以前里不沙，恨不能黑是黑，白是白，但世情如此，永远没有纯粹可言，她容忍得久了，也已经习惯了和稀泥。

看着姜辛，想着她比自己还得挠心抓肺，有个比她的林氏，她和六郎的情汲汲可危，章二太太有着变态的安。

本来也是要免的，可前三个月她都没吭声，咬着牙撑下来了，这一曝有了，反倒起来，不是给二老爷看的又是为哪般？

姜辛垂眸：“我也不想，不过……”

这世真是诡异。

姜辛答得细致、清楚，连章哲晚上烧了几次，烧了多长时辰，又吃了什么东西都说得是，便知她是用心服侍的了。

既然免了钱姨娘的请安，索大方一回，连姜辛的也免了。

她算是把钱姨娘恨得要死了，只碍着名声，不敢有所动作，听说早晨她又是又是肚疼的，索把她的早晚请安礼都免了。

章二太太不媳妇，却不能不儿，叫人拿了一大盒人参燕窝，给姜辛，叫她有时间都炖给章哲。

章二太太诧异的看向姜辛，忍不住冷笑：“你倒大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倒好，不说自己看着盯着，还要把人往外推，真够贤良的。”

难怪世人都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不是鼓动人们个面上宽厚，内里诈，表里不一，奉违的人吗？

昨夜章二老爷说是去嘱咐钱姨娘，结果去了就没回来。半夜有小丫说钱姨娘还要了，更把章二太太恨得要吐血。

姜辛怎么可能肯。章贤和章哲都是打小就抱到章老太太边的，到现在和爹娘也不亲，这教训，姜辛看也看得够够的了。她尚且还没窝到连自己儿都护不住的地步，怎么可能生而不养？

章二太太，叹气：“我知你还有个熙哥儿呢，还要照顾着六郎，要是太辛苦了，就把熙哥儿抱到我这儿来吧。”

姜辛从二太太的院里来，就看

姜辛心：章二太太能这样说就已经不错了，自己也不奢求什么，什么两个一样看待，这是没到利益关呢，否则偏谁向谁一就能瞧清楚。

章二太太才不关心她的“不过”，现实在明面上摆着呢，不用说她也知，可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她只庆幸这事儿没落到自己上，因此的：“别说我这婆婆的苛刻于你，你们两个，我是一样看待的，总之日是你们自己过的，好或歹，我也不好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姜辛垂眸：“熙哥儿乖巧听话，我倒费不了多少心，就是六爷那，有林家妹妹愿意代为分担，我就更轻省了。”

她没为难姜辛，叫她起来问章哲的情况。

看姜辛，不禁有同病相怜之。

姜辛忍俊不禁，同时也十分慨。上一世她什么都没，可以说一儿便宜都没占着过，却是不贤不良都占全了的，这一世还什么亏都没吃呢，反倒占了“贤良”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