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笑：“大嫂聪慧通达，这有什么难的？谁还没有过第一回？”

姜辛：“谢谢大哥、大嫂。”

好，得来，总要比外人些。大嫂初来，怕是对京里哪哪儿都不熟悉，你得空便过去帮帮大嫂。”

章二太太，又：“听说林氏病了？”

杨氏握着她的手：“你可别这么客气，说实话，我这心里更没底儿，又不比你见过世面，是纯粹的乡下人儿，到了外，谁见了都要指指，笑话我土气村俗。正好你大哥嫌弃我上不得台面，替我寻了个专礼仪的嬷嬷，你闲着也是闲着，索跟我一起听听学学，以备不时之需。”

杨氏：“你肯帮忙就好，你大哥也说，过了年姑爷便要去工，好歹也是有品级的人，说不定比你大哥官职还，到时候夫人太太们之间互相往来，应酬不断，你也是时候熟悉熟悉了，免得我似的局促慌，倒让人嘲笑小家气。”

好在两人年纪相仿，杨氏又是识文断字的，姜辛活了两世，接受东西也快，姑嫂两个相互扶持，倒是颇有成效。

这天杨氏赧然的对姜辛：“你大哥说，我既来了京城，就难免要有些应酬，可你也知，我在燕城就没怎么门宴客，更别提在家里设宴请人了。”

大哥还真是煞费苦心。他生怕她在章家被人瞧不起，从前章哲没有官职，她躲在家里不门，外面的言听不到，家里的大事小情也无需她费心，风雨再大，她自有容之所。

十一月，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而下，章二太太叫了姜辛过来，：“听说你大嫂来了京城，这些日一直忙，哪天请你大哥、大嫂过来坐坐，总是亲家，没有不往来的理。”

有了杨氏这个娘家人，姜辛果然心情开朗了些，时不时的过府去看望，有时带着熙哥儿，姑嫂两个说话，璃哥儿便小大人似的带着熙哥儿玩。

姜辛：“是，我回去就给大哥、大嫂下贴，恰好园里的梅开了，在园里布置一桌酒菜，叫六爷和大哥赏雪观梅，倒也风雅。”

他就是想要她从后天弥补先天的不足。

但现在便不成了。他是恨不能即刻就能把她打造得金光闪闪，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旁人见了，再是心思复杂，也要恭敬的称她一声“章六”，提起林氏，也只会说姜氏不比林氏差。

姜辛说了声“是”。自从章哲和林氏谈过，她便主动与章哲划清了界限，轻易不西厢，倒大有关起小楼自成一统的架势。

杨氏也忍不住失笑，：“我是想让你帮我主意，你倒是惯会拖赖，一句话全甩我一人上了，我不，总之你大哥说了，叫我不会不懂的只问你。”

要学的东西很多，姜辛和杨氏大半时间都在听课。

姜辛微抬下，想了想：“我比大嫂不到哪儿去，给大嫂打个下手倒是无妨。”

这才是重吧。

她病了，自有她的丫鬟去请示章二太太，请了两回郎中，开了几副药，院里也到都是苦药味，可林氏的病不但不见好，反倒有加重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