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见面越来越少。
周末,我跑到薛亦然家找他。
开门的是他,薛爸薛妈都出差去了。
薛亦然脸色不佳,对我颇有微词:“贺锦秋,你现在心里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当然,当然,你最重要啦。”我抱着他又亲又哄。
“小秋,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撇过头没理我。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你身边啊。”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还是生气,冷着脸不说话。
“那这样呢。”我的手探入他的裤子里,还未苏醒的性器在我的爱抚下渐渐昂扬。
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也是我哄薛亦然最有效的方法。
他冰冻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唇齿间透出喘息,下巴搁在我的肩头,喉咙发出的声音浑浊:“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我轻笑:“是吗?”
龟头溢出点点水液,我力道加重,吻上他的喉结,“小然哥哥,真的还生气吗?”
他神情克制,小腹却不住地往我身上蹭。
我蓦然住了手,假装委屈道:“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我走了。”
他手背覆着额头喘气,倏忽间手一拽,将我压到他的床上,对着我的脖子啃咬:“是你先招我的。”
渐渐一发不可收拾。
“可以吗?老婆。”
薛亦然每次喊老婆,又色又欲,我是没有招架能力的。
我维持最后一丝清醒,“没有那个。”
他反应过来,迅速开门跑到隔壁,“我爸妈那里有。”
“这样会被发现吧。”我惊慌失措。
“不会的,完事儿了我再买个一模一样地放回去。有我在,放心。”
夏日未至,我浑身却像着了火似的,沦陷在他甜蜜的情话和温柔的冲撞里。
那时候,我和他都默认,我们是彼此未来唯一的伴侣。
如果,没有方嘉月的出现。
03.
高三,我参加物理化学联赛,在北京封闭训练了两个月。
结束那天,我兴冲冲买了礼物跑到他班级门口。
隔着几个位置,我看见一个女孩咬着唇委屈巴巴地和他撒娇:“听不懂啊,学习真的太难了,你再讲一遍嘛。”
薛亦然唇角弯起,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笨蛋,这次要听好了。”
原来,人真的可以一瞬间坠入寒冬的。
我将礼物交给门口的一个同学,拜托他代为转交,径自离开。
薛亦然下午来找我的时候,开心地将我抱了满怀,“想死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冷静地挣开:“礼物收到了吗?”
他恍若未察觉我的异样,点头道:“还是我老婆懂我,知道我喜欢拍照。”
薛亦然从小对镜头敏感,其审美极具个人风格。我送他的是一台索尼相机,是我省吃俭用好几个月存的钱,才有了这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