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她有任何关系。
他说,ktv接吻那次,方嘉月喷了和我一模一样的香水,他酒意上头,把她当作了我。
他说,那条限量款手链他只买了一条,是方嘉月自己偷戴,拍照发了微博,他完全不知情。
他解释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真假假,我已经无所谓了。
回望过去,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如今这个地步,薛亦然这个名字与我始终如影随形,不知道是我跟着他,还是他跟着我。
再一再二不再三。
凭什么他祈求原谅,我就得成全他。他不知道,我之所以这样决绝,是因为曾经真正深刻地爱过,也曾很努力才把他从心上剜走。
国外那几年,为了拍片子,好几次深入危险之地,濒死之际,脑海里总是闪过薛亦然的脸。
回国后,我花了很大的勇气重新拼凑自己去爱他,可他还是辜负了我。
男人最爱狩猎。她们把女人当作猎物,得不到时拼命追逐。得到了便觉得索然无味,要么碾碎,要么丢弃。
爱本就是违背人性的存在,不爱才是人情常态。
我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扯下脖子上的雪花项链丢给薛亦然:“其实你和方嘉月挺配的。”
我从来没有和方嘉月正面对峙过,不是害怕,只是因为我觉得为了一个男人和同为女性的她大打出手,扯头发撕衣服,真的很难看。
她不无辜,但三个人的纠葛里,最恶劣的罪魁祸首始终是那个男人。
薛亦然来找过我很多次,他总说重来一次,他会改。
这样的话,我听了太多次了。
我嘲讽开口:“即便重来,你也不会改变。你就是这个性格,你不是突然发现你很爱我,是你发现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你,权衡利弊之下,你才想着找回我。如果你还念着我们过往的情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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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过的时刻,都是我的好朋友慕烟陪我度过的。
我终于不再沉湎过去,但也无心感情,把重心放到事业上。
我在电影圈声名鹊起,也拍出了很多满意的作品。
随着年纪增大,父母对我越发担忧。时不时地给我安排相亲,无一例外地被我搅黄。
妈妈很生气:“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要求不要太高了。”
我笑了笑,“我没什么要求的。”
只有一条:真正尊重女性。
但仅仅这一条,就淘汰了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的男性。
我逐渐参透男女之间认知的差异,立场的不同。也明白了性别不同,便无法做到真正的理解和尊重。甚至,有时候同性之间还会相互苛责,何况异性。
那段时间,我对男人失去了兴趣,甚至于厌恶。
近来,慕烟和栖霜成立了女性公益组织“破晓”,这是一个真正看到女性困境的互助组织。我们会帮助那些深受精神控制、家暴、性侵……迫害的女性们。
我拍了很多女性主义的电影,比如《她她》,上映的过程很艰难,但好在还是被看见了。
后来,我也偶尔碰见过几次薛亦然,再面对他,以至于连恨都没有了,可我也不想和他说话。
因为,我身边的男人会吃醋。
“老婆,该去接孩子了。”陆淮檀跑着上来牵紧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