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拿你的命，想过踩人是什么觉……可我这些年来，一直是守法公民。”他一步步向陆时寒靠近，“你姿态低着来求我呢，我也并非不近人情。既然你来了，也别随随便便就走，在我这别院玩一玩。我找人请过陆先生一回，可陆先生动作太快了，跑得远。”

陆时寒没有任何犹豫，应下：“好。”

陆时寒爬了一步半，手臂攀在墙上，集中全的力直立。

成之栋微微皱眉：“清醒。”

成之栋又笑了：“不怕我玩完了，又反悔？”

可间的血腥气和全上下似被碾过的绵延的痛在提醒他，在适才晦暗的地下室里，经历了什么。

陆时寒笑了下，无声。

成之栋了：“我和小姑娘无仇无怨的，为什么要害她？”

成之栋问：“喊叫了吗？”

成之栋哈哈大笑几声，示意后的下属靠上前：“先请陆先生去地下室参观，看好陆先生的脸，别磕碰到。”

陆时寒：“找到捐献者不易，希望成先生成全。”

黑衣男将他拖来，扔到成之栋面前。

***

陆时寒笔直地站着：“请成先生赐教。”

他仍旧忍着，没有声。

成之栋将自己的话接了下去：“我和陆先生倒是颇有前缘。”

他一步步借助墙往外走的时候，隐约听到成之栋说：“门后，还有份礼等着你。”

他像看着在案板上快要挣扎不动的鱼那般看着陆时寒，带些怜悯：“骨髓可以给你们。不问问我要什么？”

不长一段路，陆时寒走了很久，慢慢地，暮四合。

走？

被从地下室里拖来的时候，陆时寒的脸和手这些□□在外的地方，完好不见任何伤。

他环顾四周，后是一面墙。

成之栋现在要他走去，他站起，只会无可奈何地跪下来，倒下来。

***

成之栋对他说：“站起来，陆先生日落前能走我这个院，我答应的事，就成了。”

***

陆时寒的意识到再一次从晦暗的地下室里被拖来的时候，已经有些不够清明。

黑衣男回：“没有，没声。”

成之栋扫了属下：“拎回去，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第三回合……

成之栋从摇椅上起，颀长的形几乎和陆时寒平齐。

一盆泼过来，他轻微咳嗽，睁开睛看着成之栋。

陆时寒满目清明，看着他：“还有退路吗？成先生可以安心，我输得起。”

他放弃，大字形维持被拖来的原貌，平躺在地面上。

韩非鱼见成之栋别院的门打开，陆时寒额发全

成之栋居临下，踩了踩陆时寒的右臂。

陆时寒沉默。

他直立地很艰难，成之栋一直看着。

陆时寒面表情因为疼痛而极速扭曲，眸光因为疼痛而显得雾气迷蒙。

没喊痛，没求饶。

陆时寒试图手臂撑在石板上，站起，但是徒劳。

他捶打了自己前一拳：“我这儿呢，一气堵了很久，需要疏通疏通。”

这我还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