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明语气莫名的烦躁，反手揪住黎一的上臂，往前面灯牌闪亮、门面气派的档酒店拽，大步星地走起来。

“……”

“现在不是了？”

黎一追着他匆匆忙忙地了电梯，似乎酒店的环境让程砚明格外张，他无意识地走得飞快。

“没有，我没住过，我只是不喜那又小又简陋的旅店。”程砚明别开睛。

“你哪里有钱？”黎一只好继续哄人，“我劝你先不要莽撞，这个酒店太贵了，稍微差不多的我也能接受，我压岁钱也还剩，实在不行……”

“……没说用你掏钱。”程砚明嘴快绷成一条线来，不悦地回复。

程砚明回了神，看着前装潢简陋的旅店皱起眉来，面鄙夷。

“破破烂烂的，看着也不安全，你就不怕让人偷拍了你？”

“我靠，怎么回事儿啊，你给她看了什么，她就给了房卡，我连份证都没掏。”这下到黎一惊讶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

“你怎么啦？那个旅店住过吗？不太好是不是？”黎一没太计较，只当他是反应过激。

“我没什么钱，原来算是个富二代。”程砚明脚步很快，轻飘飘的回答被丢在后。

“一个酒店联名的会员卡。”

“那不是有好的吗？”

“那也没办法啦，我没钱了，又没赶上火车，退票只退给我一少分，我还得留些钱买回家的车票呢。”黎一也颇为无奈。

？”

“如果没有你的话，现在就是一个死了的孽。”程砚明直视前方。

“对不起……”程砚明看着被自己抓红的手腕，乖乖和黎一歉。

黎一话来不及说完，程砚明就从包里掏手机，开什么界面给前台看，前台立刻眉带笑地递过了房卡。

黎一使劲挣扎却无济于事，趔趄地跟着他的步伐，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到，前这个人貌似脆弱的人是个能正常的成年男，自己凭力气绝无可能和他抗衡。

“小程？小程！我们就住这个休息一下再走。”

黎一没住过几回酒店，更别说这么档的，听了都发懵，侧过问他。“哎不是，我说，你是个有钱人啊？”

从环海走来，两人漉漉地在大街上闲逛，接受着周围人的注目礼，黎一尴尬得想往地下钻。她随便选了家招牌朴素的小旅店，扯了扯程砚明的手臂喊他，他却好像怔了似的一动不动，僵直在原地。

“疼！你抓疼我了！”

“这怎么住？”

看就到门，黎一挥起一拳砸在他的手臂，程砚明被打得一抖，总算停下了脚步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