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力就自己好好学吧。”说完又转叫住佣人，“再烤两片吐司，送我房间里来。”

这棵浮木是不可或缺的，却不是无法替代的，大概那天救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向对方地毫不犹豫献上自己。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去报志愿的话，你会陪着我吗？”程砚明补充。

“要是我考的话，你会陪我报志愿吗？”

黎一明白自己就是那木，可她愿意这块浮木，愿意载着程砚明上岸的人。

她清楚的，成为一块能救人命浮木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机会被人暴烈至死地渴望着，这样厚烈的情绪把她卷在被动的里呼不上气，从海啸般的依赖中她看到了自己，那个不可或缺的自己，所以是不是喜重要吗？

这是正常人所没有的，她不能在其他任何一个人上再找到这样的予给予求，是的，她还没有开始向程砚明索取什么，但她知，她已经将程砚明的生命在掌心了。她可以觉到，程砚明的苦痛绝不止向她说的这些，不过仅仅是这些，也足够摧毁他了。

“黎一。”程砚明喊她。

“真好，黎一你真好，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吗？黎一，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她如此平凡，几乎从生命中不一儿可以被仰仗为特立独行的特质，她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分人一样，安全稳定，这也正是她所恐惧的东西。

“好啦，至少现在不行。”她只好耐着哄人。

其实黎一能受到程砚明有些偏执的依赖，像是不肯挂断的电话，像是过分亲昵的要求，包括那场，比起单纯的望和喜，都更像是快溺死的人抓住了浮木，渴望撑着木筏划困境。

为什么呢？这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只是待在他边，就会被源源不断地汲取能量，他极其迫切地需要她的一切，占领她的一切。

“嗯，我听着呢。”

“什么？你不是已经……”黎一听着发糊涂。

“可以啊，可以，如果你想让我一起，那我就和你一起。”

“嗯，是我，你嘛呢？”

“黎一。”她的名字被碾在尖转，让他稍稍安心下来。

“……”黎一显然清醒了些，语气里压着懒散和埋怨，“睡觉。”

靠近不一样，成为不一样。

“……嗯？”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嗯……程砚明？”夹杂着比呼声略重的哼声，他的名字像是一团黏糊糊的麻薯被在黎一中，卷在一起念。

认他，在海边救他，于是这样悲苦疯狂的程砚明成为上天赐给她的礼。

“不可以。”黎一听着他越发不着调的话，立刻拒绝，却不想对面久久没了声音。

一合上门，电话就拨了去，程砚明知，黎一不可能会怨他的，即使他故意把她吵醒了，他就是知。

接着又是长舒了气，清了清嗓，反问他：“你呢？你醒得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