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厌弃,引起了郁珩的兴趣。
那点兴趣很轻微,只是郁珩很无聊。眉眼间信息传递,他们借由心理学行为主义的讲解达成了赌注。
郁潋赌郁潋不会和他上床。
郁珩赌郁潋会和他上床。
郁珩答应这件事情,一为他检验一下操纵的成果,二为那点对于郁滟的轻微的兴趣。
他很恶趣味。
他成功了。
可是,赌注是什么呢?
郁小小很茫然,她没有郁滟那样和郁珩心有灵犀的本事,她不知道在那些眉眼深浅间这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郁滟能有什么输给郁珩的呢?她什么都没有。
除了她自己。
郁小小悚然一惊。
郁滟这样聪明,那么在原著里,她为什么会脱下衣服勾引郁珩?又为什么会故技重施?
郁滟怎么会在清醒的情况下将自己置于不可掌控的境地?
除非……她也被驯化了。
她成为了下一个郁潋。
只是她被驯服后,便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郁潋美丽,优雅。她和郁珩一起长大,郁珩按照自己的喜好塑造引导着郁潋。郁潋就算被驯服,也是他所有藏品里最宝贵最有价值的一个。
郁潋独有的价值来源于时间,在郁珩还没有成为现在的郁珩时郁潋陪伴在他身边的时间。她就好像是郁珩行为的折射,郁珩欣赏着自己的行为在郁潋身上留下的痕迹。
明明是夏天,明明皮肤沁出了汗水。郁小小却感觉头皮发凉,像被一捧冰水浇透全身。
透心凉。
郁滟开启了这场游戏。
她的赌注是她自己。
郁滟太稚嫩了,也太青涩了,她因为那一年高烧开启的人生Hard模式,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的性情,情绪,通通因为这些难以避开的磨难扭曲。越聪慧,越看清,越无力,越痛苦。在这样的状况下,聪慧并未带来甜美的果实,反而酿造出苦涩的汁水,将她的全部浸泡。
而这个稚嫩的孤傲的固执的不知撒旦为何的小姑娘如此轻易地走进猎人的圈套,在这圈套里她丢盔弃甲。
直至将一生埋葬。
‘我要走了。’
‘郁珩是个黑心货。’
‘保重。’
日你爹爹啊啊啊坑爹的货啊啊啊!
你倒是走了,我呢!我呢!我呢!
我跟哪儿走去!
郁小小已经沉默了很久,久到郁珩面上的暖色也消失。他噙着一点微薄的笑意,阳光将他的脸照得微透,他的面色无端透出些冷肃来,从郁小小的角度看过去,仿佛高坐俯瞰的神明。
以人为棋,颠覆众生。
黑心包子。
郁小小咬牙切齿,她不知道回些什么,但她知道郁珩不耐烦了。
啊,她怅然想到,和面前这个披着神仙皮的黑心包子比,王笑都显得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