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时间不多了。”艾尔海森看了手机：“四天后再给我一版。”

“那还有什么问题？”艾尔海森将合同举到他前晃晃：“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得选吗？”

“那这不是——”托斯笑：“某人找了个好对象嘛。”

这一下给卡维整不会了，他准备大吵一架来着，对方突然真诚发言，打断了他的施法。

说白了就是不想钱。艾尔海森清楚，他把价格定的偏了。

甲方人心不齐，三天两就有人来动摇他们的关系，那帮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合同有问题，开始反过来钻漏，想把合约枪毙。

“删掉。”艾尔海森抱臂：“作界面只留笔刷和橡。”

这问题纯属找，艾尔海森八成会嘲讽他赚不到钱，称自己在曲线救国（事实也确实如此）。

“之后不需要我帮忙了吧。”钟离说：“你们找活的速度很快啊，乎我意料。”

艾尔海森摆着手机：“这周最好拿成果安抚一下。”

“别给脸不要脸。”艾尔海森反手把他摁在键盘上：“赶活。”

同时艾尔海森还打听到他们近期联系了另一个厂商，厂商老板是某成员的大伯，能以白菜价一批市面上常规的VR镜。

“这是什么？”

卡维还是很不，这本不是他原本要的东西，艾尔海森擅自安排他，把事情简单化，整个产品都变样了，为了卖货无所不用其极。

在卡维埋写程序这段时间，艾尔海森也没闲着，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办。

艾尔海森站在甜品店门，对着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神，接着拉开门走了去。

脆利落地亲了他一：“可以了吗？”

他已经把宝全押在了卡维上。

电话另一的钟离说：“这东西的小厂很多，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自己对接就行。”

四走动一番后，艾尔海森意识到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让买家看到成果，第二次说服，不然尾款怕是收不回来了。

我是不是，给他太多压力了？

说到底，这件事成立的大前提，就是卡维，如果卡维不来，他什么都没有意义。

“VR件供应商的资料我发到你邮箱了。”

“我们的客就适合用简陋的产品。”

“好。”啵。

“艾尔海森。”他盯着男朋友的睛说：“别我亲你。”

在电脑前埋苦的卡维扭，发现自己手边多了一只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纸盒。

“太简陋了吧！”作为有追求的程序员，卡维接受不能。

“四天？”卡维惊了：“你赶着投胎吗？这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Thanks！”托斯check了邮件，隔空给老爷一个飞吻。

“哈？你懂什么？”卡维接过设备：“我这是——”

“我说的是事实。”艾尔海森说：“我们的客是什么人？一群所谓的VR艺术家，还有一帮业余涂鸦好者，绝大分人一辈的件平就是Photoshop，何况你这个产品只是活动用的，没有时间给他们摸索，拿来就要用，所以必须成六岁小孩都能用的傻瓜产品。”

他着蓬蓬的金发将纸盒拆开，惊呼：“这不是很贵的那个吗！”从中掏一个

”

结果乎意料，艾尔海森说：“因为我也想看看，你的产品落地的样。”

“你需要我吗？”艾尔海森抄着手：“消气了？可以开始活了？”

可屈服是屈服了，赖赖还是要的。

没有。合同上白纸黑字，卡维因遵纪守法，屈服于艾尔海森的威之下。

“你亲我一下，不然我开不了工。”

24、

艾尔海森平日总是置事外，可一旦他掺和事情中，翻脸比翻书还快，转变成世界上最难搞的甲方，在他的push下，卡维的成品改了一版又一版。

“要抱抱。”

他原本只是想拉卡维一把，现在却变成他架着卡维、他往前走。

“这里也来一下。”

但这可是卡维的东西，价格不能再压低了。

“你不来？”

“太复杂了。”艾尔海森看完把测试用的VR镜还给他：“删掉。”

“我们的客情绪不太稳定。”

“是可以，但不是这个问题——”

“你敢当着客的面这么说吗……”

“……好吧。”卡维悻悻地储存卡：“我再改……”

楼上托斯教授与老友谈笑风生，楼下卡技术员正饱受他对象的摧残。

“你当初不是说你不掺和这事吗？”他气哼哼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