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不想……嗝……”卡维抱着他,极力克制,但哭得停不下来:“怎么办……”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错了!”提纳里手足无措,只能使劲呼噜他的背:“不知道怎么办就凉拌!我们不聊他了,晚上去我家吃饭,赛诺今天炖鱼汤,明天打起精神见客户,好不好?”
“呜……好……”卡维哭得一抽一抽的,在他怀里点点头。
唉。提纳里掏出手机,给赛诺发短信:今晚准备收留心碎CEO。
赛诺秒回:知道了,早点回来。
“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北京中关村大街,刚拜访完企业的一行人离开公司大楼,艾尔海森就跟团队长请假,说要独自转转。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北大的吧?”团队长是个开朗的人,打了个响指:“是不是想回母校看看?”
面对这种过分热情没有边界感的人,被猜中就猜中吧。艾尔海森坦率地点点头:“是的。”
“挺好的,好好看看老师同学。”团队长在新同事的肩上拍拍:“晚上机场见,别误点了哈。”
“好的。”
艾尔海森走后,团队长跟另一位投资经理打了辆车,坐上车后,他闲来无事,向老下属打听情况:“怎么样?最近跟艾尔海森共事,感觉还好吗?”
“挺好的。”不如说是太好了。经理低头擦眼镜,擦干净后重新戴上:“非常能干,效率极高。”
“是吗。”团队长欣然点头:“总部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只是——”
“只是什么?”
“唉,我也说不准。”经理有点后悔,但话说出口就像泼出的水,只能讲下去:“总觉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话题突然转向未曾设想的方向,团队长愣了一下。
“尤其是前几天独自调研回来后,好像不太开心。”何止是不太开心,脸都拉到地上了。经理回想一下,那天下午他都不敢跟艾尔海森大声说话,但这都是他的主观感受,跟领导汇报,只能避重就轻:“总之他的情绪,不是那么高昂,哈哈。”
“嗯,我知道了,最近咱们比较忙,对待新同事有些怠慢了。”团队长是个情绪始终高昂的人,听下来觉得不是大事,当即拍板:“等下个月清闲了,咱们组织个团建,去岛上办个烧烤party之类的,给他接个风吧。”
没想到打小报告居然促成了一趟公款吃喝,经理一下精神了,积极回应:“好嘞!”
与此同时,party的主角在路边扫了辆自行车,一路骑到了校门口,向门卫出示了通行证——是他几天前在网上申请的。
他原本打算请假来北京,准备填表时发现组里正好有去北京调研的项目,请假申请就变成了出差申请,一切都凑得刚刚好。
下午五点,正好赶上一波下课高峰,校门被骑车的学生堵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背着书包,捏着车闸,着急地盯着窄窄马路另一头的红灯。
多少年前艾尔海森也是其中的一员,他甚至写信给校领导,抨击这个红灯的设置之愚蠢,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盏灯灯依旧在尽职尽责地做着拦路虎。
不过都无所谓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赶着去见谁。他锁上了自己的共享单车,慢悠悠地等红灯变绿,拎着电脑包,不紧不慢地往学校里走。
他既没有看老师,也没有同学能看,而是径直往宿舍管理中心走,一番询问后,见到了想见的人。
“你是——”宿管老师拉下眼镜,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望着他的脸思忖半天,突然想起来了,惊呼:“是艾尔海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