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说他是犯了什么错被休的吗?”
换成任何一个人,但凡有气
,定是一刀两断,更别提再给个机会。
一旁的惊蛰正在学着磨墨。
于是大臣们的折都往她
里送,抱恙数日,书房内积压了不少奏折要批阅,短短几天就堆了一座小山。
啧,这下倒好,袖一卷,无遮无拦,墨
都沾手腕上了。
他打小就在端茶倒
的
活,虽学过些礼仪,到底也是一知半解,没
过类似于磨墨的这
文雅事,墨
时不时就会溅
来。
“这倒不清楚,八成是和皇长女殿下之前断片儿的事有关吧……”
那先太女的一手笔字写得十分俊俏,翩若游龙,宛若惊鸿,放到前世指不定是个墨宝难求的书法大家。
惊蛰笑嘻嘻地了
手,挽起袖
,把墨
藏在里面卷起来,
大半截雪白小臂,准备来个
不见为净。
边晴,西边雨,就这样过了一夜。
不痛,但足以让惊蛰回过神来。
“我记得他以前是个世家公,很为自己是皇长女侧君骄傲,欺负过很多人,也不知
哥哥会不会被他找麻烦……”
惊蛰想了想,继续:“其实哥哥之前也怀疑过是侧君动了手脚,但他自从那次陷害不成后确实从未打扰我们。”
落下最后一笔,妊临霜看着心不在焉的惊蛰,用笔杆啪地打了他手腕一记。
“他怎么样了?”
他一低,发现原本
净整洁的袖
沾上许多细小的墨
。
“殿下说的是!”
“……皇长女殿下还把她那侧君连夜打包了丢到他家门,惊动了很多人,他肯定很丢脸吧……”
妊临霜皱眉:“八卦消息倒是很灵通,担心什么,就算那侧君回真要找你们麻烦,不也应该是先来找本
吗?”
妊临霜看着堆满书案的折,合理怀疑皇帝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开罪她,然后顺理成章地开溜,搞得她现在不但要批奏折,还要练字,苦不堪言。
她想起茹郎那张脸,确实是她穿来后见过最好看的脸。
“是吗。”妊临霜漫不经心地应了。
她正在不熟练地练字,试图短时间内临摹“自己”的书帖速成一下笔字,顺便熟悉一下
分不同于现代写法的字。
惊蛰手上磨墨一刻不停,心里却还惦记着前主的八卦,嘴里喃喃自语,也不妊临霜有没有听清。
妊临霜改看奏折了,偷看他磨墨。
可怜他像菟丝一般依附着她,再绝望也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抗议。
“殿下,我早上去厨房给哥哥熬药时,听到人们八卦说,皇长女殿下昨夜休了侧君,连带着开罪了好几个侍君侍郎,闹得
里都传遍了。”
他的是超越
别的,不止
现在他的明艳长
“磨个墨都得像脏猫似的,本
现在真怀疑楚馆的培训
平。”
“主要还是因为被皇长女殿下折磨,失去孩,心如死灰,连怀疑旁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哥哥原以为她虽然
心,但至少对他不错,吃穿不愁,也算是个良人,没想到她竟如此负心薄幸,就对她大失所望。”
千言万语难尽恨,但求一死亡魂。
妊临霜叹了气,这件事连误会都不算,完全就是皇长女单方面地折磨茹郎。
横平竖直的走势习惯虽然一致,但妊临霜以前都是用笔钢笔,不会用
笔走锋。
她估摸着练两天总能练个差不离,实在糊不了,就说落
时撞伤了手指骨,有
差异总归是正常的。
“哀莫大于心死啊。”
女官说皇上临行前嘱咐免了上朝,让太女殿下代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