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一听要门，蹦蹦地拿了件墨蓝外袍给妊临霜换上。

“这么说起来，妊临雪还真是损。”

“清明，去不去看戏？”

惊蛰提起李宥也生气：“他惯会用些下三滥伎俩，之前就迷哥哥陷害，没准也给皇长女下过药呢，所以她才羞辱他，真是活该！”

“殿下，我就不去了，”清明笑，“我怕我去了会气到李小公，他之前最是看我不惯，又因我被皇长女休弃羞辱，我可不想给您惹是非。”

“但李宥作为世家弟，虽只是个旁支公，哪怕再不情愿，也该有个礼数，为何要走这后门？难皇纳侧君也是另有隐情？”

“但那天十分奇怪，婚礼之类一概没办，甚至锣鼓都没敲过，我只知第二天醒来，府里就多了个侧君，会不会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他这几天时常在里逛，有时还会跟着采买转转，皇周围都快转遍了，认个李府自然不在话下。

他无心的一番话却像是醒了屋里两个人，妊临霜前一亮：“虎毒尚且不，看来这李灿才是症结所在。”

清明婉拒了惊蛰递过来的蝴蝶酥，若有所思地抿了茶：“皇长女殿下对男人就是这么绝情的。”

屋外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李府却大门闭，一看就有猫腻。

惊蛰敲了这么久，火气上来了，气鼓鼓地大声：“光天化日闭门不开，是不是有鬼呢！”

锲而不舍地敲了好一阵，惊蛰手指节都红了，里面终于传来一闷闷的女声。

也是。

“嘿嘿。”惊蛰转了转珠装傻。

妊临霜笑了，清明是个靠谱的，考虑得比她还周到。

惊蛰吃着蝴蝶酥，虽用手接着，嘴上还粘了碎渣，跟猫似的。

“门外何人？”

“唔……人家正在长嘛，”惊蛰把嘴里的吃咽下去，眨眨睛装无辜，“殿下是要去李府吗？”

倒不如说，是太女殿下对男人太和善了。

她把帕放到桌上，不由摇了摇。

门连守卫都没有，妊临霜抱着看戏的心态，带着几个人溜达到门外，惊蛰拳掌，自告奋勇地要去敲门。

她递了杯茶给惊蛰，让他赶把嘴里东西顺下去：“吃吃吃，早上那么多排骨还没吃饱？”

妊临霜顺着这么一想，觉得也很有理。

“人是裹着棉被的门，休弃之后怕不是一样裹着棉被送回去，这么冷的天，丢人家府门，可真是羞辱的狠了。”

“吱嘎”一声，闭的大门登时就开了。

“他不肯，总不会是被下了迷药吧。”

“你这小孩儿，成天不学好，就知学人家八卦。”

“殿下，会不会是李尚书不满此等羞辱，又觉得李侧君所为严重到不可能求得谅解，就打算破罐破摔了呢？”

“太女殿下来访，请李尚书一见！”

“李府近的很！”

“噢！这个我知！”

“那时我怕哥哥听到他的事难过，就没告诉过哥哥。我跟她们院的守卫熟，听说他一开始不肯侧君的，是被人裹了棉被、连夜从后门抬府的。”

“咱们都不需要车，天气这么好，步行的话只要一盏茶的时间就走到啦！”

妊临霜伸手掐住他的脸，拿帕把他嘴边糖渣了：“还吃成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