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笑嘻嘻地了个鬼脸，蹦蹦地把笔递给一边等着的清明。

妊临霜很满意这笔的效果，又拿了一段棉，理顺后将竹签放，再用薄纱布卷实，修剪齐后浸在墨中。

姿势虽然不十分标准，但是写来的字横平竖直的，比他用笔写的好多了。

清明接过笔，寻了个木匣仔细地收起来，向妊临霜告退。

妊临霜刚开始创业，心情很激动，自知太唠叨了，不由摸了摸鼻尖。

“殿下，这个看起来好好用呀！”

惊蛰看着哥哥的背影，哼哼：“到时候别说莲城首富了，黎国首富都是小菜一碟。”

“清明，你懂的多些，认识的人也多，代我走动可好？届时划间铺你们两个名下，这样就算以后契到期了，你们了也好有些生计傍。”

“好神奇……”

惊蛰默默观察着她握竹签的姿势，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竹签，觉十分新鲜。

“最主要的是建立一个属于我的信息网。”

“我想在城里买几间铺，雇些伙计，帮我卖这笔。但此事我不好面，知的人越少越好。”

妊临霜笑着摇了摇，墨太，收不去，便端了半碗，倒了一在墨中混合，把墨慢慢调稀。

惊蛰屏息凝神，看着墨从棉底开，缓缓攀爬到，到十分神奇。

蛰在一边委屈地看着妊临霜，好像在怪她忽视他。

“殿下，怎么了？”

“殿下喜，我就喜。”

她调好了墨，拿竹签沾了层浆糊，把棉梳理了一下，成片状缠在竹签的尖端上。

她将修长指尖浸中，边洗手边：“这笔简便，握笔姿势也比笔好学一些，你们试试。”

“我倒也不指望这些虚名。”

“好啦殿下，”清明看着她担心的神，不由笑了声，笑容明艳，“殿下放心吧，我在外可比您熟络多了。”

“殿下，我懂的。”

两兄弟坐在一边埋写字，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墨顺畅地渗开，只是一个竹签那样的墨量，直到誊完了一首长诗都还有余墨。

“殿下，我觉得您要是去开铺，肯定比那金员外还厉害。”

妊临霜招了招手，让惊蛰过来横靠在榻上，自己过去抱着他纤瘦的腰腹枕着。

清明郑重地收好匣，看她不放心的样，不由无奈：“殿下，可别看我这样，年纪可比您还年长几岁，这些人情世故也是自小尝遍了的，不用当我是个孩般担心。”

“什么都不会！字我也只认得一些，哥哥教我的，”惊蛰笑嘻嘻的，理直气壮地回，“不过我记特别好，记地图很厉害！”

“好！”兄弟俩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待墨满墨，妊临霜将它银，一支墨笔就好了。

妊临霜抬手尴尬地想摸后脑勺，突然想起上还梳着发髻，抬起的手无安放，最终放在了惊蛰茸茸的脑袋上了。

他见她看过来，把画递给她：“送给您。”

妊临霜：“好，千万记得保护好自己。”

“这些买几间铺应当够用，你门可以换些碎银钱，打派得上用场……”

她近来已十分习惯惊蛰的陪伴，和他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非常轻松。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叮嘱：“总之有什么需要的就说，不用害怕麻烦我，也要多带些人，不必透得太详细，问起来就说是我吩咐的，有事要办。”

“殿下是想什么吗？”清明看着她的动作，又看了她手边的图纸，“您是在尝试制笔么？”

看太女用这支竹签写起字来倒是比笔更得心应手，他不由手指一动，也想尝试。

妊临霜笑着把笔净，见墨已经不会渗，拿块净的布托着将笔递给了惊蛰。

“拿去玩吧。”

她又掏来一个匣，清明接过一看，是一叠银票。

见墨有些渗，沾到了她玉白的指尖，惊蛰连忙端了盆清来给她洗手：“殿下快洗洗！”

清明则看了看纸上的字迹：墨迹均匀、落笔即，虽然墨浅些，字迹却很清晰；笔画纤细、字小巧，十分工整好看。

惊蛰正趴在桌上画画，一会功夫就画了一只猫咪，嘴上还叼着鱼，别说还好看，活灵活现的。

“好，”妊临霜接过来仔细端详，“怎么想着画猫？不是不喜么？”

“唔，真的好好用……”

惊蛰抓着笔，学着她刚才的样写。

妊临霜顿了顿，抬看向清明和惊蛰。

她把缠好的竹签实，稍微些后再了墨，试着在纸上写字，意料之外的十分顺。

妊临霜见状不由笑：“你呢？你会什么？”

妊临霜笑着将图纸卷起递给清明：“找个信得过的工匠，将这图纸和这支样品给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