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本现在还能好言好语地和你说话，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得寸尺，可别到最后闹得大家都面上无光。”

“皇命难违本也要违，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儿。本不是那迂腐之人，男孩活泼些也能理解，你说罚抄男德本倒觉得大可不必。”

话说到卫玢，她这气又窜上了脑门，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

“母亲教训的是！”妊临霜笑眯眯地夸她，“母亲智勇双全，天下无双。”

“殿下，”卫一霖快步跟着她，忙，“您说笑了。”

妊临霜见她执著，索不走了，笑不笑地看着她：“无须顾左右而言他，都长了八百个心儿，你我心知肚明，此事与是否亲缘无关。”

她遂合她行了大礼：“母亲恕罪，临霜昨日确有不对。”

妊千澍表情刚缓和一些，却听她又：“但我还真没把剑带殿里……”

“咳，”妊千澍瞪她，粉白的脸上蕴了怒意，“还和孤犟嘴？”

“惊蛰也就和他一般大的年纪，本岂会对孩动手？男在这世间本就不易，他还为难人家，这已经不是男德女德的问题了，是失了人德。”

不想卫一霖听到她这话，竟像是见了亲人，泪盈眶地握住她的手：“殿下，您真是个好人，就凭您这番话，臣愈发觉得您未来一定是一个好妻主，请您……”

“皇长女殿下记在臣弟名下，名义上卫玢也是她的弟弟，况且赐婚这事也是皇命难违，我回去就罚他抄了一百遍男德，还跪了宗祠一晚上……”

“殿下，卫大人。”

“确实，”妊临霜挑眉，大方承认，“如果母亲能再赏我去趟莲城，看看那引得帝王驻足的卉展就更好了。”

“可以了，再说就不好看了。”

“怎么？觉得昨天的事孤就不会罚你了？”

“您可以考虑考虑皇长女，她府中空悬，卫玢去她府上没准还能比在本这里过得好。”

御书房里，皇帝正在批奏折。

妊临霜瞧着她心里明明没那事，偏要提一嘴的样，心下明白是演给卫一霖看的，安抚一下老臣也是应该。

旁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时不时好奇地看过来。

妊临霜不由腹诽，这位宰相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照你这么说，难卫玢就不是本的弟弟了？简直荒谬。”

两人正站在旁你来我往，边上女官等不住了，开打断：“皇上有请。”

“无论本以后是不是好妻主，都和卫玢没关系。”

得烦，三四十岁的人，儿都近成年，她的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何必再纠缠。

妊千澍一抬就看到她来不及收回去的笑，奇：“不用批奏折了就这么开心？”

皇帝脸一变，神不怒自威，看着妊临霜：“敢提剑孤的君殿里的，你还是一个！”

妊临霜一看，乐了，这奏折可比送她里的多多了。

“但他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和别人说惊蛰是爬本的床的贱人。”

卫一霖以为有转机，刚想接话，却见太女好像更生气了，说话也一句接着一句，让她不上嘴。

“霜儿。”

她想着卫一霖也不是糊涂虫，还是耐心解释：“宰相大人，您贵为一国之相，心里也该有杆秤。本无意计较昨日之事，但也无法接受未来正君行事如卫玢这般。”

卫一霖闻言一脸苦涩，压低声音急：“太女殿下，您有所不知，玢儿是我十……”

明明在殿外地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