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也相当出众,在她审美里是顶级美人。
如此落魄的境地,却还保持着几分矜贵腼腆,用淡漠的壳子装了,让人很想打破。
“但是又颇有想法。”她缓缓道。
皇长女在一旁舀了一勺酒酿小圆子,入口香甜,忍不住多吃了几口,香得连连点头。
听到妊临霜所言,她不由插话道:“他十二岁就被他们那个老皇帝送来了,如今已有十年,在这宫里待得比小澜都久,对咱们黎国有想法那是正常的。”
“嗯,殿下说的对……”
燕施轻轻应了,脸上带着几分落寞:“我确实心有不甘,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溺亡,我也不至于被捉来和亲吧。”
溺亡?
妊临霜敏感地捕捉到了信息。
和先太女的死因一样,会是巧合吗?
一旁的皇长女也发现了,心直口快地问出了声:“溺亡?确定不是别人害的吗?”
“长女殿下猜得准,是被害的。”
燕施脸上带着认命。
“知道也没用,父亲作为他的兄弟,迟早有一天会迎来死亡的结局,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想到这一切会这么快发生,没能逃脱。”
妊临霜看他提起往事,情绪明显不对劲了,不由追问道:“那你母亲呢?”
他垂下眉眼:“母亲美名在外,他垂涎已久,将我和父亲都处理完以后,被他找了个由头软禁在宫里了……”
三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在场的都是人精,这话背后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妊临霜与皇长女对视一眼,紧紧追问:“害你父亲的是西麓国皇帝?”
“嗯。”燕施点了点头。
“他忌惮除了他一脉以外的所有皇室血脉,意外的意外,和亲的和亲,病死的病死,不过西麓国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也说不出什么对错。”
“论狠,谁比得上你们西麓国。”
皇长女不屑地冷哼,放下空碗:“一群男人争个高低,属实可笑。照我看来,你们不如让女人做皇帝,无论父亲是谁,孩子永远是自己的血脉。”
“皇长女殿下此言差矣,”燕施深深看了她一眼,“难道黎国就不论嫡庶了么?”
妊临雪被他一句话噎住了,一时无言,尴尬地扭过头去,假装在看惊蛰收拾食盒。
妊临霜看她打了岔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