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下咒的人有可能见到施咒者么？”

妊临霜叹了气，伸手又掏三颗，一人发了一颗，自己也吃了一颗：“最后几颗了，一人一颗，吃光了就没了。”

“嗯。”

“九重国与黎国是盟友，八竿打不到一起，又与世无争，怀疑你们作甚？”

“如果今天我没有应召前来，也许这些疯郎君几天后就会力竭而死，”九悠看了妊临霜，“洪福齐天，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悠来此是巧合，也是必然。”

“我从小就喜钻研这些，并不是九重天人人都会的，我那些钻研奇门机巧、五行八卦的同族们就不会。”

九悠躲开她的手，煞有其事地，古灵怪地眨：“那你等着，等我当了国师就来黎国兴风作浪！”

难是幻觉？

妊临霜兜里只有五颗糖。

皇长女皱眉，握了拳：“连珞珈草和锁心咒都来了，这下我更觉得是西麓国的手笔，而且还是西麓皇族，没准就是他们那个老皇帝。”

她猛然睁开：“西侧门！”

江宴嚼着糖，她觉得人治好了就行，对这些事并不关心，满不在乎：“那咱们到时候再去问问？”

惊蛰……

她翻了个，睡朦胧间，想起了惊蛰，也不知他在外过得如何，现在长多了……

皇长女大金刀的坐着，居临下地睨着小姑娘，作势要抓她。

“后来皇帝发现有些心智脆弱的隶会在短暂的听话以后承受不住力量发疯，很像三郎他们的症状，就请先祖又设法解咒，锁心咒也被先祖视为无用之，鲜少动用。”

连咒语都来了，妊临霜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怎么觉这个世界比她认知中的更加幻。

“为什么不怀疑九重国？”九悠并不在乎国与国之间的猜忌，单纯好奇，“这锁心咒不是来自咱们九重国的吗？”

妊临霜看她眯着睛光顾着吃了，完全忘了回答问题，心中叹一句孩心，将皇长女刚才问她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妊临霜听得神，好奇追问：“如果没有解咒，会如何？”

九悠闻言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咽下心：“，你们可能想岔了。三郎那时我没注意你们谈话，不知你们讨论珞珈草是为了查疯病……”

“，小悠也想吃。”

“如果真是如此，或许可以等那些疯男人恢复神智以后，再去询问他们……”

茶糖……

这边城的实在太过无趣，她原来都打算靠着清明给她带的茶糖度日了。

九悠说着拿了她给三郎解咒时用的冻青玉佩和篆金蜡烛。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解咒的方法在九重天秘术中有记载，这两件法也是祖上传承而来。”

妊临霜角微弯，有想喝茶了。

九悠好奇地看着太女不情不愿地掏了一颗棕的糖放到她手心里，伸白小手跟着讨糖吃。

“他们的症状是很劳心费神的，又亏空多日，就算考虑张员外家那补药如的情况，最起码也要三日才能醒转……”

一旁皇长女若有所思地拿了一块糕，刚咬了一，觉得涩难吃，又默默地放下了，摊开手到妊临霜面前：“糖。”

“锁心咒？”

妊临霜看她越说越离谱，连忙摆了摆手：“巧合，我宁可都是巧合。”

有好东西，江宴前一亮，摊手：“茶糖么？殿下，我也要！”

“，不是可能，是肯定会见到。”

茶？

……

当时因为惊讶，糖还差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茶……

嘴里甜滋滋的，九悠心情很好，坐在椅上，脚一晃一晃的。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剩的那唯一一颗茶糖，她恍惚地想起少年惊蛰在车里对她表白心意时，她就是在剥这糖。

是夜，妊临霜躺在床上，思绪放空。

“哼！这次一定要把这个始作俑者揪来。”

“虽然珞珈草我一窍不通，但是我知他们都被下了锁心咒，在我看来极有可能是他们疯疯癫癫的原因。”

九悠喝咙，放下杯腼腆：“九重天曾有一位先祖专通灵术，锁心咒是她通灵时所得，被当时的九重国皇帝用于惩罚不听话的隶。”

九悠将散发着香的糖中，味、茶味、甜味合得恰到好，不由惊喜地瞪大了睛：“！好吃！”

“大胆小贼，难你是九重国细？来害黎国，害完又救，有这闲功夫折腾不如回去努力读书，争取早日当上国师。”

前三日赶路时不时吃几颗打牙祭，又被妊临雪讨过去一些，本就剩得不多。

“施咒者要当面接目标的，如果在家里就能指谁咒谁，我先祖岂不是天下无敌啦？”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她的脑海里又想起白天闻过多次的珞珈草气味，总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以前在何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