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忙让人收拾了地牢。
皇长女带着薛不移等人径直去了刑讯室。
另一边,经江宴诊断无大碍后,妊临霜气定神闲地等着白衣女子醒转。
“还活着,感觉如何?”
妊临霜笑眯眯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子,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掐痕,呈青紫色,昭示着她刚刚去了一趟鬼门关。
银色面具已经被摘下,露出一张极柔美的鹅蛋脸,在妊临霜的注视下红唇紧闭,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说半个字。
“不想开口?”
黄荃让人搬了把太师椅下来,还奉了热茶,妊临霜坐在牢房门口,端着一盏热茶吹了吹:“那群人刚才想要你的命,你大概已是个弃子。”
“知道弃子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笑意加深,看着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倔强。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不是个弃子,在等你真正的主子来救?”
女子眼神动了动,垂下眼不看她。
妊临霜不说话了,连呼吸也放得极轻,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女子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猝不及防地撞上她黑洞洞的眼瞳。
她顶不住压力地张了张嘴,嗓子已经被那个领头人掐坏了,沙哑道:“他们被困麓城,本就想拼死一搏捉我回去谢罪,死到临头想拉我垫背也是意料之中的。”
刑讯室里,粗野男子拖着两条疲软的胳膊,愤怒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脸色晦暗不明的皇长女,不屑地嗤笑一声。
“要不是被她坑害,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抓到吗?”
“你知道衿郎是怎么死的吗?”
皇长女突然轻轻地问了一句,眼神里无波无澜,像在陈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他被我强喂了药,生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了都没能留个全尸,拖着残破之躯下了地狱。”
“真可怜。”
她弯着唇,看着眼前气得发抖的男人,像是觉得可笑:“瞪我做什么?”
“都怪你们这些西麓国的废物男人,明明都摸到我家后院了,费了那么多心思,却到死都没救出他呢。”
“不过衿郎好歹皮相不错——”
妊临雪玩味地上下打量着这几个西麓国贼人,如同在审视几件不值钱的商品。
“你们几个,剁碎了喂狗,狗都不吃。”
“最毒妇人心!”
粗野男人右边的一个男子想要挣扎,却在药物作用下全身无力,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像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就数女子最是狠毒善变,也不知道你们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临阵倒戈,将我们困在麓城,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不该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