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濡墨不耐烦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卫砚,给我说说嘛卫砚——”
卫濡墨不开口,祁映己也打探不出来,趁他拿信时伸长了脖子光明正大偷看,心底咂舌。
还真是梁柔。
回了营帐急切地拆开谢飞絮寄给自己的信,祁映己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神色有多温柔。
【祁镜:
展信安。
从这里快马加鞭寄信给你只需要两日,我好想天天写给你,又怕絮叨太多,惹你厌烦。我忍啊忍啊,才掐着时间,在我生辰前两日寄了出去。
阿翁说族里的巫师从我身上看到了乌牙一族未来的希望,我觉得这份担子好重,近几日都睡不好,夜里总会想起巫师的话。
祁镜,我其实有点不开心。
在京城我是被圈养的金丝雀,是亡国之子,没有自由才不开心。可现在我已经回了乌牙,重新踏上故土,却依然觉得寂寞。
宫里的每寸土地我都丈量过,后来有你做了我的太傅,每天最期待的时刻便是同你见面,有你在我旁边陪着我,走过的那些无趣的路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在乌牙族里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也是我最开心无忧的日子。
所以我想,我的开心与不开心,都是源自于你。
祁镜,我有在好好练刀,刀很合手,我很喜欢。
我也有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的首领,每天也按时吃饭了。
祁镜,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啊……】
末尾处的语气委屈的都要溢出来了,祁映己向后靠在座椅上,把这张字迹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信纸捂在胸前,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在想写信的谢惊柳。
在那口熟悉的窗户前,谢惊柳静心研墨,提笔写字,不需要太多斟酌,想到什么便落下笔,眉目微蹙,隐隐带着低落……真想亲亲他。
谢飞絮生辰这日被阿翁放了假,没被揪着学习。
从平朝边关寄来的包裹清晨就送到了,他拿到后立刻就想拆开,又不舍得拆,磨叽着沐浴更了新衣,将自己营帐厚厚的门帘放了下来,才坐在窗口前,拆开了青绿色的包袱。
包袱里有一封熟悉的信,还有一个不大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