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避免在祁映己耳边提到那个名字,甚至安排军务也会避开那位,就怕提到他的伤心事。
梁楚说完就后悔了,恨不能给自己一捶,她支吾两声,声音也低了不少:“对不起啊祁镜,我生完孩子之后就傻了,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想他了……”
“没事。”祁映己神色看不出变化,依旧和刚才一样,甚至还笑了笑,反过来安慰道,“你就别自责啦,他又不是你们不提我就想不起来的存在,真没事的。”
卫濡墨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你需要时间去忘记,我们还能在边关待很久,你能慢慢疗伤的。”
“忘记倒是不可能忘记。”祁映己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确实需要些时间去不爱他。”
梁酌说完那句话,祁映己先是呆愣片刻,随后俊美的脸颊上缓缓浮现起两抹红晕,不一会儿便红到了耳朵尖,鲜艳的像滴血了一样。
祁映己突然就成了结巴:“你……你是不是开玩笑呢?梁闲,这不是京城,我也不是你那群纨绔朋友,涮我就没意思了……”
梁酌摊手:“我是不正经惯了,但这种问题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祁映己心道:就你那德行还真有可能。
他没敢说,只能摇摇头:“梁闲,我现在……心里装不下其他人,你不用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
“那你就管不着了,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梁酌唰一下撑开折扇,给祁映己扇了扇风,唇角的笑势在必得,“祁镜,我等了你两辈子,凝视了你两辈子的背影,不差这点时间。”
梁酌还真就赖在军营了。
他武功本就不是太好,在军营里抓准时机,看哪位将领有空就让他教教自己,一时间还真提升不少,虽然比起祁映己还是“三脚猫功夫”。
阿凌在边关过了第一个生辰。
重阳节前一天,梁酌托人从京城寄来的东西也送到了,从驿站取出后悄悄藏好,第二日吃长寿面时拿了出来,送给了一脸期待的阿凌。
三岁的阿凌超开心地抱住了梁酌:“谢谢叔叔!你怎么知道阿凌想要一把弓哒?”
梁酌笑呵呵地托住他,省得人摔下去,他一指一旁的祁映己,一双风流目对他眨了眨:“是你这位祁叔叔告诉我的。”
祁映己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他告诉个锤子。
还不是这厮不要脸地看到自己在做小孩子背得箭筒时非要抢着做弓箭。
做都做了,祁映己只好也拿出了自己做好的箭筒,送给了阿凌,看他一脸兴奋地背好,蹲下来帮他整了整翻折的袋子:“箭矢就先别想了,你太小,不安全,也不许去偷偷拿,万一伤到自己戳到哪儿了怎么办?明白吗?”
阿凌:“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