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也不认识,他只住过兴德殿和搬出去时住得那个偏殿。
想了想,谢飞絮说了那个偏殿的名字。
“那里偏僻狭小,你确定?”
眼见他是想拒绝自己的意思,谢飞絮嘟囔了一句:“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梁澈无奈地哄了一句:“朕会差人去收拾干净,添置些东西,你且再等些时日。”
过完年谢飞絮胖了不少,原来因为孕吐而清瘦的脸庞捏起来更软了,身上倒是不太明显。他常年练武,一身匀称有力的腱子肉,即使有身孕也看不太出来,不过大腿根和屁股上倒是多了些软肉。
偏殿堪堪在年初十收拾了出来。
原先用来当冷宫的宫殿被收拾的像皇帝住的寝宫,地毯都重新铺了新的,装饰物也全都焕然一新,随便拿出个摆件都价值连城。
宫里都听闻了偏殿的动静,好奇的妃子们个个都打探起来是怎么回事,无果。
没办法,陛下藏得太严实了,以至于谢飞絮搬进去时无一人知晓住进那“金屋的娇”是谁。
梁澈下了朝便去往了偏殿,一天中除了早膳赶不及,剩余两餐都要和谢飞絮一起吃。
宫里得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也差盛祥给人送了过去,小小的偏殿都快塞不下了。
养胎时谢飞絮情绪波动很大,平时虽然说话你你我我的,好得还知道叫个陛下,现在直接更没规矩了。
他还经常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刻不知为何就情绪低沉起来,目光阴郁地望向窗外。
正翻着书喝茶的梁澈见了,放下杯子,忽然出声问道:“要出去走走吗?”
谢飞絮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可是宫里每一处我都逛遍了,没什么意思。”
“不是宫里,”梁澈合上了书,“朕带你出去。”
跑了一天的谢飞絮心情好了不少,捏着个糖人,晚上回宫前,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梁澈被他的小动作逗得浅浅笑了,将腰间的出宫令牌给了他:“想出去让盛祥备好车马,别累着。”
谢飞絮接了过来。
“早点睡,朕回去了。”
“梁湛。”
梁澈转过身,沉静的目光又撞入了那汪清澈的湖。
谢飞絮纠结半晌,最后还是梁澈屏退了左右,他又沉默许久,才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