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确实没订婚也没结婚。
纠结、犹豫、胡思乱想,明明在水深的工作中也得心应手的谢飞絮,一碰到梁澈,登时什么思量什么风度都没了,患得患失的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就这么想了两个月,今天才借着去一家蛋糕店订蛋糕要经过梁澈公司的名义来了这里。
梁澈问:“什么出差?”
谢飞絮仓促之下编了个漏洞百出的理由,连原先想好的是要去拿蛋糕的借口都给忘了。他有些哑然,片刻后,垂着头,自暴自弃道:“……没有出差。”
谢飞絮抬起头,澄澈明净的柔软目光像一汪水池:“没有出差,也不是拿蛋糕经过。”
“我是来看你的。”他对着梁澈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苍白,很勉强,内里隐隐含着不确定他会是什么反应的不安,却为了不露怯,依然要努力明媚地笑出来。
他轻微吞咽口唾沫,孤注一掷般,坚持地接着说:“梁澈,我很想你,就来看看你。”
外面不知何时落下了雪,纷纷扬扬,从静谧的夜空中撒下,城市中橘黄亮光的霓虹灯一照,折射出每片雪花都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
室内开了足气的地暖,赤脚踩在地面上都不觉凉意,温暖的恍若夏日。
那家蛋糕店的蛋糕确实很好吃,奶油并不甜腻,口感绵密,奶香四溢,确实是好奶油。
梁澈从谢飞絮身下抬起头,眸色幽深地盯着面颊绯红的谢飞絮,和他接了个香甜的吻:“订婚宴的前一晚,我把它取消了。”
因为刚刚的舔舐吸吮而高潮过一次的谢飞絮还在失神,闻言,瞳孔缓缓聚焦在梁澈身上。
“后续事宜很麻烦。我公开解释了是我个人原因,我没办法结婚,与常萍萍无关,常家和梁家也因为这次冲动关系一度降至冰点。”说到这里,梁澈忽然笑了一下,“这可能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冲动。”
“爷爷死之前还想我按部就班地走,安排了我和常家的千金见面。我当时想了许久,有了岳家助力,再多花些时间费些心思,我应当能很快地升上想要的位置,到时再去找你,也就没人能拦得住了。”
梁澈湿漉漉的指尖又轻挖起一坨奶油,均匀涂抹开在谢飞絮胸前的两颗红肿的乳尖上。
“这是当时那种条件下最简洁迅速的解决方式。牺牲掉光阴和婚姻,却高效又实用,相比较历史上那些流血的争斗,这确实是文明社会堪称温和的上位方式。我身为梁家长子,也一直是这种思维模式。”
谢飞絮被胸前的轻咬刺激的呻吟一声:“唔嗯——梁澈……别咬,轻一些……”
“但是我想尝试着跳出梁姓人这种惯有的思维。”梁澈吐出水润挺立的乳头,轻轻吻了一下,眼底亮的像落了一轮太阳,“惊柳,即使不必循规蹈矩的按部就班,我依然可以把你牢牢握在手里,只是需要更长的时间。”
谢飞絮小声呜咽一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梁澈很轻地叹了口气:“惊柳,我怕见到太美好的你,自己会连这几年都不愿意等,满脑子只想‘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