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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讲到水天南急往前厅会见西京来使,来到时却只见一人手捧香茗静坐花厅之上。
观其衣着乃是一身深赭精缎,隐绣团花云纹,贵而不显。来人年约五十,面容端正略蓄短髭,不卑不亢犹是气定神闲。远远望见水天南来至,急忙起身相迎。
来使:原来是老帅君前来相迎,真是惭愧啊惭愧!
他起身一躬到底。
水天南:哼!
水师父鼻孔朝天看也不看他。
来使:这……在下西京使节廖晟恺,特来道贺,贺喜帅君官复原职啊哈哈哈!
使节大人的热脸猛贴上了水师父的冷腚,倒是浑不改色,仍旧恭谨有礼。
水天南:如此道贺已毕,本帅这便谢过西京使者。来人!送客!
他猛一挥手,高声喝道。
廖晟恺:帅君且慢!
水天南:哦?西京使者还有何事?
水师父心说,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等着你问!到时我再来个一推四五六,只说不晓得不曾见过看你如何!
廖晟恺:本使尚还带有些蜀地特产的上好药材,滋补温养。特意献给帅君,望能不吝笑纳。
他恭恭敬敬拱手揖道。
水天南:……竟有此事?
水师父听着对面一口一个帅君,又是恭谨持礼隐忍不发,那烦躁心情是大有好转啊!他对着来人嘛上下一番打量,似乎确是为献药而来啊!
水天南:嗯,那便收下罢!还有何事?
他紧盯来使一眨不眨地再问。
廖晟恺:无有事情,在下这便要告辞了。若有叨扰帅君之处还请您海涵见谅啊!
又是一揖到底,而后便转身离去。
待他随侍人转出花厅,看四下无人之时,便一把拉住那府内侍从。
廖晟恺:这位小哥,敢问你家少主人可在府上啊?
边说着边往其手中塞大银锭子。
侍人:这……在、在啊……
这小兄弟在将军府多年也不曾见过这一大锭银,即磕磕绊绊回道。
廖晟恺:那不知可否代为引见?
他笑容可掬地询道。
侍人:小、小的不敢……
他见问那是猛一阵摇头啊!
廖晟恺:诶~我仰慕贵府许久,最近会时常来此走动。小兄弟只需替我知会你家少主人便可,见与不见但凭安排。
说完又伸手自怀中摸出一小枚金锞子,递予对面观瞧。
廖晟恺:若能得少将军不吝赐见,本使还有重酬相谢,万不食言!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天午后,天气晴朗,日阳明媚。
思圆手执一卷正倚在窗前研读,忽闻门外来报西京使者求见。她心中不觉纳罕,这西京使臣前日方才来过,且被师父他打发走了怎的今日又来撞?更何况水师父前脚刚走,这人后脚便至时机竟如此凑巧么……
杜思圆:帅君已离府处置军务,请使者改日再来罢——
思圆略一斟酌吩咐道。
侍从:少将军,西京使者正是求见于您……
他不敢隐瞒。
杜思圆:哦?这个……我抱恙在身多有不便恐冲撞了贵客,还是请回罢。
思圆一摆手说道,言下之意嘛就是不见!
不曾想第二日,西京来使是人未至药先到,大箱大箱的名贵药材是流水一般地往元帅府上送。府上管事不明所以,是急忙拉住送药人详询,来人嘛只知是从西京驿馆送来的,这其余的是一问三不知啊!
嘿哟!这还得了,管事的不敢怠慢急忙去请水天南来看。可这水师父来看了又看也是没看出甚么名堂,只好吩咐往回送。
一连数日,这老参鹿茸珍珠粉是不要钱似地往元帅府上送,府内亦是人手一把菊花枸杞泡水饮。苦艾香薰驱邪秽,麝香缭袅绕门庭。
这天午后朝散,水天南在众位大人欲言又止的神情中是一路面色铁青,一步三抖地回到帅府。远远瞧见自家门前又凭空多出来一大堆木匣子,不觉怒上心头!
“咣当”
“全部丢出去!”
他一脚踹翻门前的大木匣,气哼哼地吩咐,然后一头钻进府里。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来到了思圆卧床养病的静谧院子。水师父在门前踱了几圈,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踏门而入“噗通”一下就坐到了思圆面前的板凳上。
“哼!”
他气鼓鼓地哼道,两只眼睛向上斜视。
杜思圆:师父因何事着恼啊?
思圆苦笑,看来师父他被气的不轻啊!
水天南:还不是那西京的老匹夫!整日里正事不干净送些个烂木头,丢出去了又来送!如今全洛京城都以为你师父我有隐疾在身,外强中干廉颇老矣!呀呸!
水天南满腹苦水,抓住思圆是不由诉苦啊。
杜思圆:这……徒儿卧床养病数日竟不知此事……
难怪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