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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东西庭辩(2/2)

语毕再行一礼,接又说

使者:公主遍寻不至莫不是……与壬戌之变有系?

好,不再兵戎相见、永歇戈。

西京来使依旧不急不徐,一路讲来掷地有声。但见他神淡淡的扫了众臣一遭,视线又再回到东洛王座之上。殿内众人直听得鸦雀无声,静观圣变。

彭瑞则:西京来使怎敢殿上喧哗无礼,妄自揣测圣意!我主隆恩天泽,快谢恩退下去罢!

使者:洛王陛下谬赞了,在此代我主万岁谢过陛下允婚。

彭玉婕:爹爹但说何妨?

再说颖王,彭瑞则大愠而返,一路的不称心。待呵斥了府里的几个家丁仆役,转到了内室。

颖王说来痛心疾首,不禁大摇其

彭瑞则:儿啊!

彭玉婕:爹爹因何着恼,女儿不肖愿为爹爹分忧。

他见着女儿心下甚喜,却奈不住一声长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使,似在发问,语气却是那般不容辩驳。来使闻言,却并未急于表态,只抬手轻轻一拱,面不改不稍变。

殿内不少文武断喝当场,拍案而起。

众人皆听得东洛王隐隐不悦,更不愿旧事重提。

府上的家眷早得了信,忙迎上去。只见一玉娥自帘后步,莲面低垂,玉颈隐现,袅娜摇曳自生姿。柳眉弯弯,秋瞳连,顾盼而神飞。素手纤纤,莲步缓缓牵衣裙。着一浅碧霞绣罗裙,乌云斜坠钿生光。千般风直堪夸,万愁情了无痕。何妨瑶台仙客,竟作闺中奇英。叹只叹心系九重,恨只恨回天乏力。大厦将倾未敢扶,狂澜既倒挽何功?

使者:洛王陛下,余使之前吾王就曾说过,东西结怨已,又有旧隙,即便允婚,亦不若我方之诚,未必尽心。然而诚所至,金石为开,因而我主万岁在西京使节访之际,便已圣旨颁行天下,寻访当年失散的东洛公主。一经查实,举荐者即奉为上宾,享国卿之礼!

他的语气俞见谦恭,微微笑问。

众人:放肆!大胆!

彭瑞则:今日西京来使殿上求婚,洛王本已应允,却不料还是让那老匹夫又讨得一旨意去,否则玉儿就该是为后的不二人选,贵及天下了。

玉婕急趋前,莺婉转吐清音。

杜正炎默然许久,长叹一声,方:“拟旨……”。

使者:洛王陛下何必如此,听闻陛下曾得一位公主,只可惜于六年前失散,落民间。从此明珠蒙尘,未卜生死。现如今若能下旨寻访天下,未必不能查得一二。如有幸访得公主,则正好与吾主相,亦了却陛下一桩心事,岂不哉?

杜正炎:此事当年早已了结,公主遍寻不至,西京亦不必再究。

他一挑眉,顿时平地风波起。

彭瑞则听得分明,心里一把算盘早就从到尾敲了个遍,如今只好来个顺推舟把人往下赶。

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再行分解。

彭瑞则:哼!东洛公主……六年前寻不见,如今也不见得能找到!

杜正炎环视殿内一众大臣,最末在座下靠得较近的三人面上略一逗留,后沉声回应。

杜正炎:皇家息单薄,孤并无公主。为表我朝诚意,特钦准在宗室及诸王仕女之中挑选,中选者无论低皆御册公主之位,嫁予西京王为后,如何?

来人正是彭瑞则膝下女,闺名玉婕,年华方好一十六,若珍宝,千依百顺。

一语未了,早已玉面飞红。

大臣之中纷纷有附和之声,只得其中三人一直寡言少语。东洛王只觉心中烦闷更胜之前,听得殿中私语已是不悦。

退朝后,自朝房内率先走一人,颖王彭瑞则脸铁青,颌下长须翘起,怒气冲冲而去。随后一人,兵大元帅天南,亦面青黑,拂袖而去。最末一人,不肖徒儿杜思圆,跟在师父后,那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大殿上时她就一直,此时只怕要垂到脚底罢了。不而散,各人各自转家门。

使者:陛下,西京举国皆闻我主即要迎得公主为后,共主内外。却不知贵国的哪位公主能得此尊荣?在下也好回去禀告吾王。

他兀自冷笑数声,心下暗暗计较。

彭玉婕:啊!女儿只求在爹爹跟前侍奉晨昏,以尽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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