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梁砚继续捏她的丸子头,“你离婚,我马上娶你。”
抱够了,白薇止推开他站起来。
她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她才不会把梁砚的话当真。
因为清楚两个人的天壤之别,也知道以他的家庭出身,就算没有商业联姻,也绝不可能轮到她。
而且梁砚要是知道她最开始就只是为了怀孕才主动靠近他,怕是连最基本的礼貌素养都不会对她展示了。
她有点害怕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所以她要好好守住自己的秘密,也守住最后的体面,不能去也不该去触碰危险的话题。
见梁砚还想说话,她率先开口:“明天早饭吃汤圆怎么样?”
“白薇止......”
“之前你发烧,不能吃,但明天可以了。”她径自说着,也不等他的回复。
梁砚看她抗拒的样子,怕一下子把人逼急了,更难把她拐回家,只好暂时放下这个问题。
反正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的心也偏给他了,他还怕等不到那一张纸吗。
第二天白薇止下了班直接被梁砚接走。
演奏会在海城大剧院举办,八点钟正式开始,还有近一个半小时时间,足够他们吃顿晚餐。
车停在剧院前的停车场上,白薇止拉着梁砚走上梧桐街道,看到街边有家门面古朴的日料店。
“我们去吃海鲜吧?”
梁砚记得她不爱吃这些:“换个别的。”
“就吃这个吧,今天是平安夜,平安夜就要吃海鲜。”
梁砚也听说过这种传统:“那明天圣诞,是不是还得吃prime rib?”
“对。”白薇止点头。
她倒是还挺墨守陈规。
“也行,”梁砚跟着她进了日料店,“明天晚上早点回来,做牛排给你吃。”
“你要做给我吃吗?”白薇止听他这话说的,不像是要请厨师。
“......放心,毒不死。”又被她小瞧了。
除了海鲜,梁砚还加了寿喜锅和一份烤肉:“要不要喝点酒?”
“不要,你也别喝,还要开车呢。”
“可以叫司机来。”
白薇止垮着脸:“你又要开始剥削人了。”
梁砚:“拿钱办事,算什么剥削。”
白薇止:“资本家都是这一套说辞,可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啊。”
“我的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
“别喝了,你发烧才痊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行,就听你的。”他立即爽快答应了。
白薇止见他总算打消了喝酒的念头,松了口气。
就非要她把话说那么明白他才肯放弃,还好她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论起固执,梁砚也未必比得过她。
她看着菜单,复盘刚才的对话,越想越不对劲。
抬眼看向梁砚,看清他的神色后才发现这男人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她为了他急三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