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接,还是自己开车回去?”顾听澜看见雨幕逐渐变大,他和白薇止都没有带伞,但白薇止也不像急着离开。
白薇止也不是个能圆理人情世故的人,她只保持着对待任何长辈的恭敬与疏离,同顾听澜一样,默默吃着桌上的菜肴,偶尔被顾听澜的父母问话,才会拘谨地答上几句。
人总要向前走,不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心里的人,都要迈
脚步去找回自己的路。
“半天也许有难,”顾听澜抱歉
,“一两个小时倒是可以。”
白薇止像是被人打开了话匣,她好奇地问了顾听澜几个与癌症有关的问题,都被顾听澜一一耐心解答。
站着等了一会儿,白薇止先开了
:“过年之前你能请
半天假吗,我想去离婚了。”
难得一天休息,还要和白薇止一起足面
上的工夫,他无端
到疲惫,只把全副心思放在饭菜上,也没有半
望想和自己的父母聊几句家常。
天空飘落了几滴细雨,白薇止目送二老离开,让顾听澜也早回去。
顾听澜的父母是驾车来的,饭后便自行驾车离开。
为自己主,过由自己
控的生活。
白薇止激地
:“可以的,这么多时间足够了,等我想好了
的时间就告诉你,民政局就在你医院附近,我先去取号排队,然后快
到了再叫你
来可以吗?”
“最少两年。”顾听澜笑。
“有人来接,应该上就来了。”她的心情远比刚才吃饭的时候好多了。
顾听澜目视远方的茫茫雨幕,街景随着雾模糊在视线里,他缓缓
:“本来也打算和你说过年之前去登记离婚,倒是被你先提起了。前阵
医院有个去安德鲁癌症治疗中心
的名额,这两天申请结果
来,唯一的名额被我争取到了。过完年,我会动
去
国。”
顾听澜自然同意,他问白薇止:“你的计划,还在行中吗?”
他用了连外行人都
白薇止说的这句话打破了他这几年行尸走般的日
。
下看顾听澜和白薇止温温和和地说话
谈,什么事都有商有量,已经很满足,就算看
来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半
情,也不甚在意。
顾听澜是个很绅士的人。
人只活这一辈。
一顿饭在七半之前就结束了。
一来,照样得立站起来往医院跑,好在万事平安,到晚上也没接到电话。
白薇止像是自己也得到了梦想实现的幸福,她同
受地雀跃不已:“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白薇止收回了上扬的嘴角,只提了其中一件事:“我打算过年前把工作辞了。”
他曾一度再无任何对世间的眷恋,颓废地接受现实的折磨,但偶然间被醒后,才愈发觉得,如果他
的人还活在世上,一定不愿意看到他了无生机。
对于顾听澜和白薇止的这场婚姻,顾父顾母抱着老一辈人的观念,认为婚姻就是搭伙过日,相敬如宾就够了。
白薇止看向顾听澜,他的脸上带着希冀的微笑。
“谢谢。”顾听澜罕见地见识到白薇止的另一面,与她认识半年多,今天才受到她符合年纪的年轻人气息。
白薇止也回了个笑。
“那太好了!真的恭喜你!”白薇止知顾听澜是外科医生,但他一直在收集血
病癌症方面的资料,安德鲁癌症治疗中心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可以接
到最前沿的资讯,“大概要去多久呢?”
婚姻就是细长
,没有
情才能长远。
“反正雨也大了,什么时候走都会淋成落汤,”顾听澜笑了笑,“等人来接你了我再走吧。”
顾听澜没问另一件:“其实那天听你说了很多,也给了我启示,我那天恭喜你,现在,也该到你恭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