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什么？

“我……”当然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陆瑾怡看了陆澹一，明显觉到陆澹眉皱了一下，似乎很不喜被人打扰……但陆瑾怡听到何嘉婉的声音，却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再对着陆澹这张冷脸，想着要怎么编话才能哄骗过关了。

人都知他不喜别人在他面前提五夫人的事，连同五夫人死前住过的院，也成了他的忌讳，多年来从无人敢踏足……而陆瑾怡今天非但去了，还遇到了陆澹，不避开那就是傻了。

陆瑾怡垂眸思索，陆澹在她冷笑声：“你难不知，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多闲事？”

陆瑾怡应了声，抬眸看着陆澹，低声说：“陆五叔，我母亲在找我，您看……”

是何嘉婉，她担心陆瑾怡会惹了陆澹不兴，特地跟过来看看的，见她去了许久也不来，又听到里面有大声呵斥的声音，便忍不住上前敲了门。

这副虚情假意的嘴脸，还真是跟当年一模一样。

陆澹盯着她并不表态，陆瑾怡只当他是默认，转轻手轻脚地便要门而去，陆澹却在她后，冷然：“站住。”

兴的时候，能把你碰到天上去，不兴的时候，杀了你都是有可能的。

陆瑾怡知他指得是什么，此刻她只想早些离开这令她压抑到不能呼的地方，低低地应是，“侄女知了。”

陆瑾怡住她的手，冲她轻

“你母亲在到寻你，说是有要事与你商量。”何嘉婉在门外轻唤。

丝毫不惧地回望着他，正想说什么，门外却有细微的敲门声传来，“瑾怡妹妹，你可在里？”

言下之意是，我能不能走了……

何嘉婉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你知什么就敢这么说！”也不知她那句话动了陆澹，陆澹看她的神愈发沉，“当年若不是她怀了孩，我也不至于……”失了她的心。

陆瑾怡冷笑，当年她与他之间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有没有连翘的孩，于他们而言，都没有意义了。

没再听到陆澹说什么，陆瑾怡这才慢慢退了书房，一去，何嘉婉就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没事吧？”

陆瑾怡顿住脚步，便听到他低沉中带着几分警告的声音说：“以后别再自作聪明。”

所以陆瑾怡这话说的很真诚，也与她的份很吻合，但……陆澹却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退开几步，站到了她面前，充满审视地看着她，“你既知是是非，为什么还要去？如今又为何要替一个婢女求情？”

门外的何嘉婉听她声音平稳，不像是了什么大事，这才稍微心安了些，轻住快要来的脯，对着里：“好，那我等你来。”

不过就是了趟院而已，至于这般发这么大的火？他不是早就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了，又何必装着这副夫妻情的模样，对与她相关之之人这般激动，给谁看呢！

“我只是觉得连翘可怜罢了……”陆瑾怡轻轻地说，“辛苦替你生了孩，如今却被你如今对待，若是……若是五婶泉下有知，恐怕也……”

陆瑾怡知自己如今作为他的侄女，今日的行为，已经及了他的底线，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可笑。

他的事，并非她一个小姑娘可以过问的起的。

陆瑾怡面上一喜，冲着门外就轻声答：“嘉婉我在，我跟陆五叔说几句话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