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了。”丁妈起说，“家里好像没什么菜了，我去买菜回来。”

离得远了些。

“怎么不说话？”

冯夫人一手撑着额，另外一只手，朝丁妈撩了撩，示意她可以走了。

冯夫人冷笑：“丁妈，别忘了自己的份。虽然冯家待你不错，但你到底是保姆。我们冯家的事情，还不到你来说三四的。”

见儿真就也不回走了，冯夫人生气极了，随手就将一个抱枕扔在地上。

冯士程启动车，打方向盘往大路上去。闻声，他看了舒然。

开了副驾驶室的门，推舒然坐去。之后，他探半个，帮她系安全带。

或许她觉得累了，就想着，怎样简单怎样活。

平时的话，冯夫人倒也没拿丁妈当保姆看。她算是冯家的老人了，冯夫人对她还敬重。

……

“夫人可否听我说两句？”丁妈在冯家了十多年了，平时吃住都跟冯家人在一起，情自然厚。

丁妈说：“抱不抱孙，又能怎样呢？孙重要，还是儿儿媳妇重要？当然，其实我也明白夫人你的心情，人老了，上了岁数，难免想要隔代亲。不过，既然先生态度明确摆在这里了，夫人你如果再持的话，最后无非两结果。一是把先生推得越来越远，另外一，则是先生妥协，但是他没能够跟他心的女人在一起，他一辈不快乐。”

自始至终，舒然都没有怎么反抗。他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就垂眸望着他，也没有说话。

“上车吧。”冯士程说罢，伸手去牵舒然的手，直接拉她上自己的车。

舒然觉得，她跟冯士程现在，算是剪不断理还。她现在承认，彼此之间都是有些情的。可是这情，却最终败给了现实。并不是所有相的人都会白偕老、甜幸福。

但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每天快快乐乐过日吗？如果不快乐，又何必在一起。

“过来接你下班的。”他依旧是商务妆扮，显然是从公司来的，还没有回去换过衣裳。

冯士程坐车后，舒然问他：“怎么现在在这里？”

冯夫人摇：“去玩什么？我现在就想抱孙。”

冯夫人骨里还是有些清劲儿的，虽然平时对丁妈不错，但是此刻一个保姆说教她，她是怎么都听不去的。

她相信彼此之间，是有些的。但是那，却远远没到刻骨铭心的地步。所以，当婚姻中现问题的时候，她选择的是逃避而不是患难与共。

冯士程起，直接大步朝丁妈那边走去，抱过然就走了。

“你想说什么？”

丁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您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又还年轻，完全可以活自己的风采来。天气不冷不的时候，可以去旅游看看世界。界宽了，见识到更多的人和事情了，夫人你的心境也会变的。”

舒然这天加班到很晚，从大厦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多钟了。

丁妈将抱枕捡起来，搁回去，她人在冯夫人边坐下。

丁妈愣了下，但是很快，她便笑了。

冯士程车就停在舒然办公楼下面，见她来了，冯士程下车，大步朝她走过去。

公车自然没有了，舒然朝路边走去，准备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