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去看，正赶上赵嬷嬷打东楼来，上前问了声嬷嬷好，总觉赵嬷嬷今天有目光闪烁。

“倒不是为了见客，是母亲留了些件给我们，前段时间家里忙，也没顾得上。”

“原来嬷嬷是知情的。那嬷嬷应当也清楚，母亲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大小莫要糊涂，谢氏母女是什么份，怎么能分薄了你的产业？你母亲病时糊涂，老我却得替大小看好了门。”赵嬷嬷是清楚知范氏的遗嘱的，但她打的主意是，产业在自己儿手里打理着，她把钱都给大小俞向晴，自己又没中饱私，谢红英拿着契书也只能是空支票，难她还能去告官不成。

“我明白嬷嬷待我的一片苦心，可是嬷嬷这次真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嬷嬷大概不知，谢姨娘前两日才亲手把母亲生前的陪嫁割给我，包括放着契书银票的妆奁。嬷嬷觉得那10产业给了谢姨娘是我蒙受了损失，所以才替我主昧下了产业的息，殊不知，有谢姨娘相助，有向晚陪伴，才是我未来最大的支撑。如果今日，我嬷嬷之意，昧下了银票，日后，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向晚。嬷嬷名为护我，实则误我啊。”

“嬷嬷也无须多言，这些银票，还请嬷嬷今日带了回去，重新分割清楚。您是母亲边多年的老人，我日后也要靠嬷嬷和福桂叔扶持，您也不想陷我于不义之地吧？今日晚了，我就不多留嬷嬷了。您回去好好将养，再仔细想想我今日所言。”

“嬷嬷，这都是哪些产业的息，我经过见过的少，嬷嬷帮我讲讲。”

“这话就更奇怪了，既然是母亲留下的，自然是的陪嫁，我倒跟着挑什么。”

向晴看妹妹来了，让小丫鬟重新上了茶，也没提刚刚赵嬷嬷的来意。日后这些产业还要靠着赵嬷嬷和她儿打理，不宜让妹妹和赵嬷嬷有了龃龉。

里的契书，那16产业最好的年景也就是将近四万两的息，赵嬷嬷拿来的可不止这个数目。

“大小万万不可。”

“你母亲生前留下26产业，其中上京12，潞州5，吴城9，去岁息比往年都好，收有六万三千两之数，全都在这里了。”赵嬷嬷还以为向晴嫌少。

倒不是向晚屋里没有手艺人，实在是她嫌每次梳个要个把时辰，抹了一下油不算，还要着一堆首饰，幸亏如今在孝中，不用金银。

“小小年纪就满嘴嫁娶，也不知羞。”

“大小，我”赵嬷嬷被说的老脸通红。

“怎么还留着双髻，像个小丫是的，可是屋里梳的婆不得用？”向晴一见面就嗔怪向晚的打扮。

“老告退。”

“是是是，我不知羞，不知哪个成日里捧个玉匣看。”向晚说的是商家当时给的一个和田玉珏，连盒都是白玉的。郭夫人送药那一次，向晚看见向晴对着盒发呆，那时

“想是母亲走的急，没和嬷嬷说分明，这26产业，如今却不是都归了我，其中有上京的5和潞州的5已经留给了谢姨娘，将来再传给我妹妹向晚的，劳烦嬷嬷回把这银着账目再细分分。”

“我这不是在府里，不用见客嘛，在忙什么呢。”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趁着今日得闲，我带着你挑些首饰，你都8岁了，也该打扮起来了。”

“没事挑首饰嘛，咱们如今又不能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