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念，一念就来。

现在，夏立深刻领会了这句话的指导意义。

他从半夜的时候就模模糊糊醒了几次，转眼又昏睡过去。直到早起的苏沐橙做好了早饭来敲他门时，才发现他的不对。

苏沐秋接到电话很快就赶了回来。在他到家之前，夏立只是坐起来晕乎乎地喝了杯水，就缩在床头怎么也不肯动弹。

苏沐橙只以为他是不舒服，把抑制剂放在了床头就体贴地出去了。哪知道床头的夏立感受着下身的躁动，又羞耻又敏感，眼眶直接红了一片。

现在，房间只剩他一个人了。

夏立犹犹豫豫地伸手往下摸，隔着被子他什么也看不见，却仍旧被那炙热的温度吓了一跳。

手册上怎么说的来着，对了，易感期alpha易情动勃起，建议抚慰出精缓解欲望。

夏立憋着口气，笨拙地上下抚摸，不知如何是好。虽说没有长辈的小孩都早熟，去网吧玩时周围也多得是出口成脏的，网页上更是花红柳绿，无数的资讯触手可及，但夏立还是懵懂。

每次看见不该看的他都第一时间点叉，周围人开黄腔时他只会别过头去沉默，就连青少年都有的晨勃，他也只会缩在床头一边发呆一边等它自己消退。

书到用时方恨少，夏立开始努力回忆偶尔看见的一些图片，试图学习一点经验，又挫败地想起那些都是双人运动。

他额上冒了汗，不得其法，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次早晨起来撞见的场面。

他想起那天起床，看见叶修哥站在卫生间里，半垂着眼的样子。总是夹着烟的，修长纤薄的指尖，不紧不慢地舒展着抚摸自己精神抖擞的阴茎。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睑半闭，轻轻地吸气，暴露出的龟头吐出丝缕的清液，沾染在那只总是操控着鼠标拼搏冲杀的右手上。

夏立当时扭头就跑开了，中途还不小心踢到了垃圾篓，等跑到阳台才发现自己已经脸红得不成样子。

明明只是惊鸿一瞥，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记得如此清晰，如此深刻，仿佛能感受到萦绕在叶修身周的那股烟气。

不，不能再想了。他在心底小声地指责自己，又像是一种自我劝告。但事实是他的初衷与结果已经背道而驰。

夏立欲哭无泪地感觉到那根东西不仅没消下去，还更烫了一点。他有些急切地撸动，却始终不得章法，甚至开始感到疼痛。

就在这时，苏沐秋推门进来了。

说实话，夏立在那一刻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在世界上。他下意识一个狠手，直接把自己掐软了，呜咽声控制不住地从喉间冒出。于是刚进来的苏沐秋就看见脸蛋通红的小孩瞅他一眼，反手就把自己全裹进了被子。

他有些好笑地走上前，在床沿坐在，轻轻在黄色碎花的被子上拍了拍，就感觉手下蜷缩着的身躯微微颤抖。

“小立，我回来了。出来好不好？被子里太闷了。”

勉强裹成蝉蛹的人又把自己裹紧了一点。

苏沐秋几乎是有些怜爱了。房间里充斥着的alpha信息素清甜中又带着些苦，像是茶叶放多了的奶茶。他先是起身把房门反锁，窗户也关紧，这才又坐回床沿，缓缓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过于紧绷的夏立。

夏立在被子里又一次闻到了苏沐秋的信息素，是柑橘的气味，本来稍稍显酸的气息在混杂了他自己的气味后好像变成了甜橘味，让他突然很想吃糖。

苏沐秋感觉到他慢慢放松下来，伸手扯松了裹成一团的被子卷，好歹是哄着小孩把脑袋露出来了。

但夏立还是羞耻，探出头来也不敢看他，目光游移着，四处乱飘。他的身体滚烫，昨晚睡前模模糊糊的一些想法现在已经全然遗忘，只剩下在冒烟的脑袋。

苏沐秋轻轻哄着他，声线柔和，伸手慢慢把他连人带被抱到了怀里。桌上的抑制剂还装在印着医院名称的塑料袋里。苏沐秋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回乖乖坐着不出声的夏立脸上。他突然开口问道。

“小立喜欢我吗？”

“！！！！！”

夏立几乎要疑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懵懵地抬头，苏沐秋和他的身高差让他此刻完全是贴着苏沐秋的胸膛，一仰头就看见苏沐秋嘴唇开合，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小立喜欢我吗？”苏沐秋抿唇，少有的惶恐，他一向坚信自己的判断，却也不免在这样的时刻开始患得患失，“小立……不，应该说，我很喜欢小立，小立喜欢我吗？”

“不是哥哥那样的喜欢，是恋人那样的喜欢。”

夏立发现他的心脏在这一刻并不属于自己，若非如此，它怎么会跳得那么不听使唤，那么自作主张。他的脑袋不停冒烟，像火车一样呜呜地喷气流，以至于他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

“喜欢……”

他又张口，明明刚刚才喝了一杯水，怎么会这么哑？

“我喜欢沐秋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