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怒问,“我爸现在到处筹钱。你这么关心你的解叔叔,怎么不掏点钱给他?”
沈渝站起来,还要再争辩几句。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和交谈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瞥了解白一眼,转身就走。
解白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地仰起脸,等厉锋回来。厉锋却身后跟着另一个年轻人,不到三十岁,样貌清隽。
对上解白的眼神,年轻人温和地笑笑。厉锋把餐盘和酒放到解白面前,对她介绍道:“这位是江温茂,今天晚宴的主角。”
又注意到解白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解白摇摇头,扬起笑脸对江温茂打了个招呼:“你好。”
“解白,我妻子。”
江温茂笑着奉承了几句,又对解白说:“其实十多年前我们经常见,你还记得吗,在吴教授家里学钢琴的时候。”
解白早忘得差不多了,但本着礼貌原则,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说了会儿话,江温茂无疑是个聊天的高手。他跟厉锋谈生意,论时政。发现解白被冷落了一会儿,又笑着聊聊小时候学钢琴的旧事,说吴教授那么严格,当初解白还被骂得哭鼻子了。
解白不自然地垂下眼睛:“那时候比较幼稚。”
厉锋眸色沉郁下去。
晚宴主角格外受欢迎,没说几句,江温茂就被人叫走。他跟厉锋和解白打个招呼,转身离去。
房间安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半晌,厉锋才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和点心,板着脸问:“专门给你拿的,怎么不吃?”
解白勉强吃了一个马卡龙,然后捧着鸡尾酒,闷闷地含着吸管。她难过得太明显,厉锋一眼就看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哄。
他还是第一次养这么娇贵的姑娘。
“解白,”他焦躁地问,“你究竟是太饿了还是怎么了?说话。”
解白咬住下唇,摇摇头。
厉锋耐着性子,又问:“还是不喜欢江温茂,因为他开你玩笑?”
解白抬起头,睫毛颤颤地眨了一下,一滴泪顺着左脸颊滚下来。
厉锋喉间灼烫。他用拇指擦掉解白脸上的湿痕,又按着她软软的眼角,说:“该应酬的人也应酬完了,老子带你回家行不?”
解白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泪,哽咽着说谎:“鞋子磨脚。”
厉锋把她打横抱起来,解白很轻地啊了一声,全身僵着,过了一小会儿,才逐渐放松下来。
男人手臂有力,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说:“那别走了,我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