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第二天下班回家，纸上多了一个“嗯”字。厉锋抿抿，继续追问：“你有我的钥匙？”

搬走前几天，他在桌上留下新地址。没写别的，反正意思已经到了。

她嗯了一声，脸颊慢慢地红起来，不说话了。

厉锋脸有白。他骂了个脏词，把纸条撕碎，随手丢垃圾桶里。

……这样显得她很像一个不敢见人的变态。

那天夜晚静谧极了，窗外落着雨。他假装疼，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在桌边找喝。刚搬新房，哪来得及烧。手再胡一挥，壶也扫到了地上。

雨势忽地大了，纱窗被风卷起。

唯有在厉锋意识不清的时候，才能勉碰一下。

公司举办庆功宴，一群人闹着要给功臣敬酒。厉锋业绩数字最漂亮，整个晚上被了数不清多少杯。

他从袋里摸烟和打火机，指尖微微发着抖，好不容易打着火，却没烟。最后把东西全丢到一旁，哑声问：“那你呢？”

“装的。”

吃饱之后，才终于有些活过来的觉。

等了好些日，也没有回应。

厉锋一只手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着肩膀。他微微着气，缓缓看向她的脸庞。

回到租屋里，先吐了一回。但他酒量向来不错，洗漱完之后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基本上就没事了。

在屏幕的另一边，解白急得脸都皱了。

“你是谁？”

下回厉锋又找了张纸，写：“你认识我？”

既然人不愿意说，那就没必要缠着多问。

厉锋脊背僵着，心得很快。

她抬眸的时候，厉锋觉得自己腔像是被撞了一下，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是因为违反了游戏规则吗？

她咬着下，没开。

“厉锋，“她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直接掉来的。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了，每次是都在你看起来很需要帮助的时候。”

女孩声音也：“有些没法说，有些我自己也不知。这件事情比较难解释，但我真的不是坏人。”

后像是有多了一个人的呼声。

红的啤的，再来些度数不低的白酒。厉锋来者不拒，全了。因为心里藏着事，所以醉得也快。

“……你的名字？”

上带着柑橘香。脸颊很，角有弯，漂亮得不像话。

解白还坐在地上，靠着他的床。厉锋移开目光，伸手把她拉起来。

她轻轻说：“你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吗？大、大概就像是那样。”

厉锋皱起眉。姑娘伸右手，指尖搭着他的衣服下摆。

“谢谢。”

气氛一时间静默了下去。

厉锋垂在那张纸条上写了两个字：

忙完这个单，厉锋终于能稍微清闲一段时间。趁这个机会看好房，换了一个更宽敞的，带独立卫浴的单间。

“解白。”

厉锋往回转，朝着呼声的方向撞过去。他前些年帮人看过场，所以手上钳制的动作快又准。应该是成功把人住了，对方很轻地“哎呀”了一声，细的肤被箍在掌中。

三两下把粥喝完。

他人生中受过太多磋磨，看起来越好的东西，就越像是假的。厉锋僵在原地，咙哑。

厉锋整个晚上心积虑，满脑都是把人引来。真得手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有一直觉，这个游戏虽然能打破次元，但每次穿越过去，好像都没什么机会跟厉锋面对面地接。

过了几秒，厉锋才开：“我不明白。”

女孩低看看自己，又仰凝视着厉锋。她面庞上带着慌和不知所措：“你不是喝醉了吗？”

意识到这一之后，解白生无所恋地把手机放到一边。

“说啊，你是谁？”厉锋忍着躁意问，“你是怎么现在这儿的，为什么要跟着我？我又不认识你。”

哪有这样的坏人，她看起来好欺负极了，手腕细瘦，随便一拗就能折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提起笔就被拉回现实，之前写字也没这么艰难啊！

纸条放在桌上，第二天就不见了。那个能自由在他房间里，给他送药送饭的人，应该算是接受了他的谢意。

对方没回答这个问题。

但还是装烂醉难受的模样。

……

她挣了一下，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