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父亲······谁都可以。

唐淇都要觉得自己是在哄小孩了，不过现在文月这副模样，和不乐意别人抢自己玩的小朋友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声轻响传来，文月凝神静听，再没有了。

直到预习完毕，睡前读也看得差不多了，已是凌晨1，放在平日自己早就沉沉睡，但不知为何，今天的他格外清醒。

文月不动声看了唐淇，她正在收拾作业书本，慢条斯理地样看得他心底直冒烦躁。

应该就是了，文月猜测。

文月吃痛，好歹她回了房间，正在他跛脚离开的时候，楼梯男人大笔的影已经牢牢住了他。

“磨磨唧唧，你属蜗的吗？”

“父亲。”

文厉俊最近总是很晚回云鼎。但是文月和唐淇刚互相检查完作业，两车灯就从楼下投书房。

形状不太规则，尚不到满月，然而月辉清澈，照得人心发慌。

唐淇朝他吐了吐，接着迅速踩了他一脚，趁他没声前一个闪了房间。

“话梅小排好了，快回去吃吧。”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想起杨婆这段时间总说房里或许是闯了什么野猫，夜里常叫，偶尔扰她不得安眠。

脚步声更近了，这次唐淇也听得一清二楚。

文月朝后闭的房门看了一，终是回了自己房间。

文月望向窗外，今晚竟然有月亮。

唐淇看着糟糟的书包，“你有病呀，本都给我啦！”

洗完澡的文月躺在床上翻看着微信，他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可是又怕打扰她的休息。

想起那个蠢，文月低掩了下嘴角，冷淡的底尽是轻慢。

文月的表情愈加奇怪，唐淇反应过来，叹了气：”好好好，我睡觉去了，行吗？”

文月起走向窗边，让更多清辉淌来。

猫叫？

“你在想什么？”

文厉俊没什么表情，视线从他后、唐淇房间的那门上不着痕迹地一扫而过。

大抵月亮都是这样惹人心。

“嘤······”

“快了，我上回去。”

文月一把抢过她的书包，把桌上的东西帮唐淇了去。

“还不休息？”

哪天得叫上唐淇，一起捉只野猫来养养。

他把书包挂回她肩上，把人推到她的房间门：”现在，睡觉。”

见她还想翻来整理一番，文月连拉带拽，把人给扯了书房。

哦不对，那个苏星杨也不行。

文厉俊，抬脚走了。

今天倒是很早，平时都是他们回了房间才能听见他回来的声音。